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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文学》季刊来稿选登:怀乡散文两篇——孙宏文 王发祥 作品选

时间:2023-05-17 05:5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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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文学》季刊来稿选登:怀乡散文两篇——孙宏文 王发祥 作品选

入夜听蛙鸣

文/孙宏文

入夜了,我坐在居住楼的阳台上,向海上望去,海上飘零的船舶亮起了星星般的光亮,海湾人家的窗口也陆续闪现出五颜六色的灯光,楼前的渔港也接二连三的响起了渔船回港哒哒的马达声。在这断断续续的马哒声中,时而传来极少的,微弱的青蛙“呱、呱”声,呱呱声随着马哒声的渐息和夜晚的渐深,“呱、呱”声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直至连成一片的呱、呱、呱……我寻声仔细听,蛙声是从楼前渔港,楼右水塘和楼后右前方水上乐园传来的。

看着渔港、水塘、水上乐园闪耀着的璀璨灯光,听着呱、呱、呱响成一片的蛙鸣,唤醒了我脑海中尘封了五六十年的记忆。

我农村老家的村东头,有一个大大的椭圆形水泡子。水泡子水深有一米多,水边长满了水草,水中有白漂、红眼鱼和泥鳅,还有青蛙和大癞蛤蟆。水泡子南高北低,出水口就在北边一棵老弯柳旁,水流沿着地边地沿流向河套。时间久远水道变宽,出水口的水也就成了溪流。水泡子中的鱼、青蛙、癞蛤蟆也从出水口游向溪流。也因此无论在水泡子,还是在溪流都能看到鱼,青蛙、癞蛤蟆。每年一到春天,就会看见青蛙背上驮着青蛙在河边蹦跳着,在水中游动着。这个时间用不了多久,水泡的边沿上,溪流两边的水草中就有了一大滩、一大滩的胶状透明物体,透明物体里有着密密麻麻的黑点。

孩子们不知这是什么,又觉得好奇,就拿来木棍扒拉这物体,这物体粘粘的聚在一起,不易分离。又过了几天,便见透明物体中的黑点点长到小豆粒般大小,脱离透明物体,带着小尾巴摆动着游在水中。这时,我知道了这小东西叫蝌蚪,俗称叫蛤蟆蝌子。再过几日,水中的透明物体消失了,小蝌蚪也消失了,继而水泡子、溪流里有了数不清的指甲般大小的绿色青蛙。小青蛙有的在水边草丛中跳来跳去,有的在水中沉浮着,慢慢的小青蛙就变成鸡蛋大,馒头大的青蛙,再后来是否青蛙就变成了浅黄色和满身疙瘩的癞蛤蟆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水泡子,溪流里的青蛙多了,离村庄又近,每到春季就有了蛙鸣。白天,偶有癞蛤蟆深厚的鸣叫声,但每到晚上蛙声不断,那清脆的深厚的呱、呱、呱蛙鸣声连成一大片,此消彼长,起此彼伏,犹如青蛙聚会,犹如青蛙的膈唱、二重唱、多重唱,也似乐器的合奏,也似天籁之音,听惯了这蛙鸣的村民们时隔几十年,竟像听到催眠曲一样在蛙鸣声中入睡了。

再次回老家,水泡子没有了,溪流更没有了,没有了水泡子,溪流,青蛙不见了,蛙鸣听不到了。但在我那深深的记忆中,村东头水泡子,溪流里的蛙鸣还时时在响起。

如今在南方,每晚坐在阳台上,听那渔港,水塘,乐园里的蛙鸣,就犹如置身农村老家。

夜深了,伴着蛙鸣进入了梦香。

作者简介

孙宏文,1976年于辽宁第一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朝阳日报社工作,先后任工业部副主任、主任和记者部主任、朝阳市记者协会秘书长。退休后长居深圳,亲山近水,笔耕不辍,撰写几十篇散文作品,部分发表在《中国乡村》《辽宁职工报》《作家天地》《今日朝阳网》《朝阳日报(牛河梁版)》。

根将何处

文/王发祥

小时候,地处秦楚交界的大山深处乡村老家,信息闭塞交通落后的自然村落却很热闹,人与人之间因为贫富差距不大也就没有攀比之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们清贫而恬淡生活在与世无争的静谧大山深处。

雨雪过后,村庄泥泞的土路上总会留下重重叠叠的脚印,人的,牲口的,家禽的,大大小小,数也数不清。偶尔路过的车辆留下一串长长的车轱辘印,平行着伸向远方。村庄里的鸡鸣狗吠欢声笑语传得很远很远。

村庄里的老人去世,都埋在了后山的荒坡。几块山石砌成坟头,后面是隆起的土堆。老人们知道,他们身后,子子孙孙还要在村庄里过活,村庄周围的薄地,要种出子子孙孙的口粮,他们怎舍得占有?

老人们说,后山这片荒地,离村庄不远,一抬脚,魂儿就回村庄里转一圈。

最先走出村庄的,是尚家表婶家的大成表哥。大成表哥先是考进了城里的高中,后来上了地区的大学,毕业后,分配在了县城里工作,娶妻,生子,都在城里。

在儿子那里生活了一阵的表婶,用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巧嘴,添枝加叶地逢人就说城里的奇闻异事,听得村庄人心里直痒痒。特别是她那分不清杏子和桐子但模样俊俏的儿媳妇,更是村庄人赞不绝口的城里姑娘,老家至今还流传着关于她的一段顺口流“城里人真奇怪,割一把麦苗当韭菜”

后来,农忙间隙的年轻人陆续进城找生计,挣些钱养家糊口。回乡时,穿着时髦的他们总会在村庄引起阵阵涟漪。精明的媳妇们发现,在地里忙活一天也种不出一袋米,城里打工一天却能赚回两桶油。年轻的媳妇便硬起心肠撇下老人、孩子和土地,也进了城。不久,就有人将孩子送进了城里的学校。村庄里的老人看着逐渐荒芜的土地无奈的叹着粗气,佝偻着腰身蹒跚的脚步寥落的在田间地头操劳着。

土地是村庄的魂,土地荒芜后,村庄也就逐渐显得衰老了……

一栋栋小洋楼拔地而起,但院落里疯长的野草稀释着人气。雨雪过后,村里的脚印少了,鸡鸣狗吠欢声笑语低沉了下去。村庄里的小学,早已由六个年级,减到四个,再到三个、两个,如今,往日喧闹的校舍干脆变卖给了私人。

平坦光洁的同村水泥路,也很难留住宽厚的脚印,即使偶尔印上半截,一阵风,便给吹散。

病榻上的尚家表婶,任凭大成表哥商量,就是不愿再进城,最终还是辜负了表哥的一片孝心。她怕死在城里,魂儿找不到回村的路。

人走了,门户得照看。表哥听了妈的话,将表婶葬在了村庄边早已荒芜的地头。荒芜的土地却是最好的墓地。一座高大的大理石墓碑,村庄里以前都没见过,老人们一个个眼羡不已,“死后能躺在里面,这辈子也值了。”

没多久,和表婶好了一辈子的李家表婶也去了。也葬到了尚家表婶的身旁,李家表叔说啥也要拿出大半辈子的积蓄,给老伴修了一个于尚家表婶一样高大气派的墓。

“也要给我留个地儿啊,”动工给老伴修墓时,老汉扯着嗓子嚎:“生活了一辈子,不能死了就给我们分开喔。”

于是,尚家表婶的墓旁多了一个坟茔。

村庄里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再也不愿去后山的荒坡,相约去那边也要做邻居。就连由村庄走进城里生活多年的人,也纷纷给自己在村庄边上占地。村庄边这片荒地渐渐变成了一片墓园,一座座鲜亮的大理石墓碑或贴满瓷砖的坟墓如雨后春笋,逐渐与村庄连在了一起。

从村庄走出去在城里上过学的后代,不愿再回村庄,他们说这片墓园毗邻村庄,太阴森。父辈厉声打断,指着一座座墓碑,述说里面躺着的某某亲人。可新的一代,怎能记清楚那些模糊的面孔?缺少了共同生活的经历,哪能产生如许情感的共鸣?只有在清明节和过年时,才想起匆匆回一趟村庄,应付一些逐渐模糊传统习俗。

日出月落,如今落寞的农村老家,只剩下衰落的村庄,孤寂的老人、苗稀草盛的荒地以及蜿蜒崎岖的乡间小路,不变的依然是那片一碧如洗的蓝天,那一缕缠绕在山腰如云,如帛,如烟的丝丝薄雾和那湾终日汨汨潺潺流淌不息的山涧溪流……

作者简介

王发祥,湖北十堰郧西县人,高中学历,县作协成员,喜爱文学,有多篇文章散见于报刊、杂志。

主编| 柳雁阳

编辑| 周凯

投稿邮箱

543382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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