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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那条河:恐怕以后再也回不去了!

时间:2021-02-02 0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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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那条河:恐怕以后再也回不去了!

文:古岸云沙

老家里有一条河叫复新河,我们村子其实离河很远,所以关于河的记忆并不多,也不深。唯一的一次,是我的大姨妹刚出生时,我与哥哥拉着地板车去吃喜面。虽然与姨家只隔着一条河,可是因为要过船的缘故,总觉得隔着千山万水似的。

那是个夏天,天气热得炙人,回来的时候,到渡船的人,我们自己拉着船从对岸过,因为水流的急,船被冲出去百十米才回到渡口。哥哥要下河去游泳,我渴的嗓子冒烟,跑到排灌站上的压水井前压了半天,也没出来半滴水,没办法,只好喝了被太阳晒得已经烫嘴的引水。回去找哥哥的时候,他新买的凉鞋被对岸游过来的几个半大孩子偷走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势单力薄,根本不是对手,关键是我哥哥也没想去找回他的鞋子,所以只好赤着脚回家了。

如今我大姨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三十多年悄没声地过去了。我们都老了。

昨天跟同学去河里网鱼,好多年没有这么开心地接近过河水了。还记得小时候,每当排管站里送水,我们都会在大沟里洗澡,看到水,比看到亲人还亲。只是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一直没有学会游泳。老家里人常说,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能够一直活到这么久,没有被水淹死,我想应该得益于从小没有学会游泳吧。这是件值得安慰的事。

在河边生活的人与我们远离河边的人是不同的,他们都喜欢逮鱼,哪怕逮了并不吃,也不喜欢吃。我从小就羡慕那些会逮鱼的,小时候常常恨父母没有给我生一个亲的哥哥或姐姐来,这样我就可以负责在岸上拾鱼了。那时候很多孩子都喜欢逮鱼,小水沟里,打上坝,舀掉水,就可以逮出鱼来,我偏偏什么都不会,别人打堰,我也就只是跟着趟个浑水罢了,从来没有抓到过一只鱼。

快过年时,大沟里抽水逮鱼,家家户户为过年准备,都跳进冰冷的水里逮鱼时,我父亲就从来没有下过水,他也不会逮鱼。可偏偏我们一家子都喜欢吃鱼。每次都是别人家逮了送给我们吃。豁子牙大娘家的祥哥是最会网鱼的,而且会撒网。豁子牙大娘从三十多岁一口牙都掉光了,我母亲与奶奶常常在家里嘀咕:我的豁子牙大娘是怎么吃鱼而从来没被扎过牙床卡过刺的呢?据说豁子牙大娘的牙床比正常人的牙齿都坚硬。

我觉得会网鱼的人都特别厉害。那年头,只有过年时能才吃上肉,平时能吃上鱼就是开最大的荤了。能够把逮的鱼送给你的人,一定是关系处得最好,时时想着,与你最亲近的人。

我常常想得到一张网,去路边的小水沟里网一网鱼,可是总没有机会得到,因为不知道有什么渠道可以得到,堂姐姐们都出嫁了,而哥哥在外地上学,好象也没有从哥哥姐姐手里承接的机会。

家里没有一片鱼网,只有老旧的评书。小时候,我是个孤独的孩子。

我的生活中好象缺失了很多,总以为长大后就明白了,长大后才发现,很多东西,一旦缺失了,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老家的蒜地

老家的复新河

河边堆着开满的棉花

网鱼的人儿

我一个人也划船在河里游了一圈

和同学一起网鱼,划船。

还记得第一次去老董同学家,他带着我去湖里划了一上午船,撑着杆子,去微山湖里摘莲蓬,觉得原来还有这样的生活,其实远远不是,结婚之后,才发现,最难不是撑船,而是如何让婚姻这艘船,一直平稳地走下去,而不会在中途翻船。也许这一路上会遇到急流,遇到暗礁,遇到风霜雪雨,最难的是坚持,而绝不仅仅只是一时的生活的表象那么简单。用的是这种丝溜子,只要鱼沾上就跑不掉了。

逮鱼有很多的乐趣,就象钓鱼的人一样,重在过程,而非结果。

一下午网了这么多。本来应该网得要更多一些,因为有集市,而头一天赶集卖鱼的人,已经把河里的鱼电过了。所以几乎没网多少。

下午回到镇子上,赶了一会集。

多少年没有赶集了,再也找不到小时候的感觉啦。有个小朋友买了一碗方便面,他妈妈说吃什么不好,非要吃方便面,可是他非要吃。

地上摆着花的布。

一家商店的门口摁了

一家商店门口用辣椒做装饰

赶集归来的人。

伯爵网咖

干净整洁的街道……

丰县机械制造产业园

草鱼贴锅饼,地锅伺候,那本真的味道,没说的!

每一次回老家,都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好象只有回到了老家,回到了我们生长的地方,才算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我们曾经在这里哭过,在这里笑过,在这里闹过,在这里爱过,在这里跌倒过,然后从这里离开了。

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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