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生和理科生到底谁更聪明？（三）
——兼议聪明和精明的区别
曹和平
（在留古镇里，一个不怎么靠前的初级中学，史家庙里边有这么一个世界级水平的初中老师。）
他教的初中代数课能够让我紧紧的咬住美国一个实力派高校抽象代数的研究生课。赵智民老师，谢谢您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在西王村数学学不好的重要原因，是因为那个老师教的确实大差了，而那个吴建忠无疑是一个太聪明的孩子而已。
记得我在俄亥俄州立大学选抽象代数课的时候，因为是第一年的第二学期，经验告诉我，如果英文不好的话，你也可能考砸了。想到数学上的概念用英文来说，可能会复合上语言难题，绊我一个大跟头。我特别选了一个大陆同学做助教的习题课，为的是如果碰到了难题，我可以用中文在课后和他交流。这个助教的态度非常好，他是北京大学数学系去的，姓张。他给了我尽可能的帮助，但效果不佳。
第二学期的时候，有了第一学期听课的垫底，我没有怎么在挑选助教上下功夫。他是个印度来的助教，忘了他的名字，把抽象代数的细节逻辑讲得如此的清晰，环环相扣，课堂上老师讲的内容几乎像演电影一样在我的眼前重构。虽然助教老师的英文有非常浓重的印度口音，就像四川话和北京话的差别一样，但由于是一个语系，不到一个学期我就慢慢摸透了。这一学期，我的抽象代数得了A-。
全班就这一个A-，我结结实实地过了一个好年。逻辑上一活，我就知道我还有上升的空间。非常可惜，第三学期再准备听一遍他的课，他已经毕业要到麻省还是普林斯顿念博士后去了。
在刘集中学的时候，我们班里数学好的同学大概有3到5个人。大家公认学的好的那个学生叫刘挠狮，但是我知道他的数学没有我学的好。因为，当同学们找他问问题的时候，遇到特别难的题，他会转过身来和我商量。我就坐在他后边一排。另外一个原因是，数学考试的时候，他一直没有我的成绩稳定，发挥不到做作业时候那种独立思考的潜力。
挠狮长的面如敷粉，唇红齿白，又高高个个子，走路稳得如玉树临风。他不仅数学好，而且语文好，物理和化学也好。可就是数学发挥不好。另外，他总是安静的像一只猫，但我知道他的胸膛里装了一方狮子的心脏，是一头不屈不挠的狮子。他这个名子起的有点吓人，他是个全科型的学生。
其他两个同学学的也好，一个是城里来的。他家在铁路上工作就近在刘集中学上学，他倒时常来问我作业怎么做，回到前排桌上去做作业的时候，有很多同学再围过去和他商量。很遗憾，我忘了他的名字，太洋气个名字，竟然未入我心。
另外一个叫白稳朝，他的个头不到一米五，夸张点说，他长了一张十二三岁孩子的脑袋，身材和面相，坐在第一排。带着深度眼镜的数学女老师和他个头差不多，上课时爱点他的名。他有时候回答对了，有时候回答错了。后来恢复高考，稳朝考上了师范学校，回到当地教数学，再后来成了一家中学的校长。
我最在意的是数学课，因为学校里有个数学竞赛。虽然你是班上最好的学生，但你无法证明你是全校最好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能够学校的数学竞赛上拿到奖，那是每一个上进心强的学生心中的战场。他们既希望上这个战场，又害怕上这块“土地”。
数学老师是四川大学数学系毕业的。她叫牛秀妍，带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她不像李乾钧老师，两只眼睛永远走在他人的前面，她那两只眼镜永远走在她的前面，让你始终看不见眼镜背后的眼睛。她的近视度太高了。
牛老师在数学课上从来没有提问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她爱问的就那几个人。她也许不知道我的作业是大家来对和抄的，更不知道几个数学好的同学在解题出现分歧的时候，我的观点常常能一槌定音。 第一年，我们班的数学竞赛队里选了五个人，我沒被选上。但是，我们班数学竞赛队里面确实有那个我认为学的比我好的同学。
他叫杨永平，走路一晃一晃的，肩膀一高一低。牛老师在课堂上常常点他的名，而他往往把那些难题，用大家意想不到的办法，一口就报出了答案，令我心里称奇。牛老师追问他时他还不说，逼急了，让他到黑板上来写，竟然能写出他的解题方法，相当简洁，我很少能想到。就是能想得到，我大多也不会朝那个方向去想。若朝他那个方向想，我认为我也能得出同样的答案。
杨永平有一个缺点，他对任何东西都蛮不在乎，他很不愿意做作业，也不好好考试，上课迟到是经常的事，就像他写的字，实在不忍卒看。他的考试分数每次都在六七十分左右，总分就更差了。
我们班主任是化学老师，他姓孙，非常阳火一个人，爱热闹，有使不完的精力。听刘集中学上来的同学说，他在大学念书时是团委书记，走路风风火火，干什么事都要强，是学校里的台柱子。但是那些西北大学，陕西师范大学，四川大学等毕业老师对他都有微词。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把学习好的、文艺好的，体育好的都挑到他班里去了，那班级之间还比个啥赛呀！
（待）
【医经钩考】“天圆地方 头圆足方”小识
——天人相应 并非皆然
1、经文及张注
《灵枢经·邪客》：“黄帝问于伯高曰：愿闻人之肢节，以应天地奈何？伯高答曰：天圆地方，人头圆足方以应之。”
张介宾《类经》说：“圆者径一围三，阳奇之数；方者径一围四，阴偶之数。人首属阳居上，故圆而应天；人足属阴居下，故方而应地。”
2、古籍记载
⑴《周髀算经·商高篇》勾股圆方术：“请问数安从出？商高曰：数之法出于圆方。圆出于方，方出于矩”，“环矩以为圆，合矩以为方。方属地，圆属天，天圆地方”。
赵爽注：“圆径一而周三，方径一而匝四。伸圆之周而为勾，展方之匝而为股，共结一角，邪适弦五。此圆方邪径相通之率，故曰‘数之法出于圆方’。圆方者，天地之形，阴阳之数。然则周公所问天地也，是以商高陈圆方之形，以见其象；因奇偶之数，以制其法。所谓言约旨远，微妙幽通矣。圆规之数，理之以方。方，周匝也。方正之物，出之于矩。矩，广长也”，“既以追寻情理，又可制造圆方。言矩之于物，无所不至。物有圆方，数有奇偶。天动为圆，其数奇；地静为方，其数偶。此配阴阳之义，非实天地之体也。天不可穷而见，地不可尽而观，岂能定其圆方乎？”
《周髀算经·周髀天文篇》盖天天地模型：“天象盖笠，地法覆盘。”
赵爽注：“见乃谓之象，形乃谓之法。在上故准盖，在下故拟盘。象法义同，盖盘形等。互文异器，以别尊卑；仰象俯法，名号殊矣。”
⑵《吕氏春秋·季春纪·圜道》：“天道圜，地道方，圣王法之，所以立上下。何以说天道之圜也？精气一上一下，圜周复杂，无所稽留，故曰天道圜。何以说地道之方也？万物殊类殊形，皆有分职，不能相为，故曰地道方。主执圜，臣处方，方圜不易，其国乃昌。”
⑶《大戴礼记·曾子天圆》：“单居离问于曾子，曰：‘天圆地方者，诚有之乎？’……曾子曰：‘天之所生上首，地之所生下首，上首之谓圆，下首之谓方。如诚天而圆地方，则是四角之不揜也。且来，吾语汝。参尝闻之于夫子曰：天道曰圆，地道曰方。方曰幽而圆曰明。’”
庐辩注：“人首圆足方，因系之天地，因谓天地为方圆也。《周髀》曰：‘方属地，圆属天，天圆地方也。’《淮南子》曰：‘天之圆，不中规。地之方，不中矩。’《白虎通》曰：‘天，镇也，其道曰圆。地，谛也，其道曰方。’一曰，圆谓水也。道曰方圆耳，非形也。方者阴义，而圆者阳理，故以明天地也。”
⑷《春秋繁露·人副天数》：“是故人之身，首坌而员，象天容也。足布而方，地形之象也。”
⑸《淮南子·天文训》：“天道曰圆，地道曰方。方者主幽，圆者主明。”《精神训》：“头之圆也象天，足之方也象地。”
3、小识
金栋按：首先需要指出的是，《内经》中非医学内容很多，而这些旁支的文化现象却不是可有可无的。上述《邪客》篇“天圆地方”所涉及的则是古代最原始的宇宙理论——盖天说。《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五常政大论》中“天不足西北”、“地不满东南”，亦属于盖天说理论。
盖天说的最早文献记载，见于数理天文学著作《周髀算经》。该书是我国最早记载天体理论，即宇宙结构学说之著作。盖天说又称周髀说。周髀，本意是周代测影用的圭表。髀，圭表。
《周髀算经·商高》篇所言“天圆地方”是著名的代数“勾股论”，其本意指观测地的数理来自方，观测天的数理来自圆，引申之义为“道法天圆地方”，即“天道曰圆，地道曰方”，非指天地之形状，即“道曰方圆耳，非形也”。赵注是，《吕氏春秋》、曾参、《天文训》等亦然。而
天地之形状——盖天天地模型是“天象盖笠，地法覆盘”，即天好比覆盖在上的笠，地犹如被覆盖的盘。
“天象盖笠，地法覆盘”这八个字之解释，历来见仁见智，莫衷一是。有学者解释，天是圆形的，像一把张开的大伞覆盖在地上，地是方形的，像一个棋盘，日月星辰则像爬虫一样过往天空，恰与“天圆地方”之表面字义相吻合而混淆融于其中。在《内经》那个时代，非常有市场，受董仲舒《春秋繁露》“天人感应”（人副天数）说之影响，被当时医家引入渗透至医学领域来解释医理——人体的生理结构“头圆足方”。先是盖天说已被当时的大儒们批判与否认，如汉代杨雄等，遂被浑天说及宣夜说代之，而《内经》所渗透之盖天说理论则非。试问，人体“头圆足方”是按照天体宇宙结构而生的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内经》的体系是天人相应体系，《内经》的方法是比类取象方法。”（赵洪钧《<内经>时代》）《内经》“天人相应”观，是中医基础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医理论体系的重要学术观点，至今一直指导着临床。《内经》认为天地是一个大宇宙，人体是一个小宇宙，人体的形态结构与天地是相应的，这在《内经》多篇中有论述。但经检阅《内经》发现，有许多地方天人并不相应、不相合，可能出于理论需要，牵强附会明显，从而说明“天人相应”，并非皆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