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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丹将军的女儿和女婿三

时间:2019-10-10 01:2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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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丹将军的女儿和女婿三

张光的坎坷人生路

当记者说真话,为老百姓服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1956年,张光到中共中央党校新闻班学习,并担任学习组长。当时,内部传达文件称要搞“无产阶级专政”,通过“社会主义改造消灭私营企业”;在中央和各级政府里的民主人士如黄炎培等,都要“调整”到人大、政协去任职。学习讨论中,张光提出共产党不应忘记这批对革命有功的民主人士。并拿出毛泽东《论联合政府》的话做依还写了直接批评领导思想不解放,阻拦‘包产到户’的评论,用许多活生生的事例,为‘包产到户’大唱赞歌。当时看这些稿子,如同大热天渴了喝凉开水一样痛快解馋。他的这些报道大都受到了一些刁难,但他始终不回头。到‘包产到户’在全国推广开来成为不可阻挡之势后,元树德又针对农村改革的深化写了支持‘长途贩远’,支持‘专业户’,支持发展乡镇企业等一系列很有深度的报道。最为新奇的是,他写了一个个体户烧砖瓦,怕被说成雇工剝削而采取收购砖坯的报道《请经济学家解答这个怪事》。这篇报道触及当时十分敏感的雇工剝削问题,受到了来自北京高层的严励批评。我认为,在土地集体所有的状况下,个体户能够容纳大量有剩余时间的劳动力,创造更多的财富,是发展农村经济的好办法。它和资本主义发展初期的野蛮原始积累不同,不分时间、地点和条件,教条主义套用《资本论》,只能阻碍生产力的发展。我把元树德的文章尽量改得平和一些、客观一些,删去了其中不少现在看来确属真理,而在当时却很犯忌的语句文字,然后在我的职权之内把它发在《陕西日报》1982年12月27日头版头条。这篇文章随即在全国引起反响,好多中央和地方报纸转载,报社收到数百封来自全国各地的读者来信,可以说是一片叫好声。不料却受到中央分管宣传工作的领导的批评,中宣部简报发至全国。我和元树德均不服,我没有组织学习时任政治局委员、中宣部长那个在中共中央党校批评元树德的讲话,更没有写什么检查,甚至连一句认错的话都没有说。闹了一阵子,虽不了了之,但却影响了提拔元树德任本报副总编辑的‘前程’”。

张光还认为,陕西是文化文物大省,如何处理保护与利用文物古迹的矛盾始终是政府和媒体的一个焦点。1982年,他发现省政府拆毁明秦王府(俗称“皇城”)北墙的信息后,毫无畏惧的在报纸上公开批评。由于有某省政府领导撑腰,破坏文物的行为不但未停下来,反而调动铲土车,连夜开钉施工,后果越发严重。他见同级党报批评同级政府无济于事,情急之中,只得直接给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习仲勋打电话反映。一贯重视文物工作,关心西安古城墙保护工作的习仲勋。第二天,国务院派调查组来到陕西,查处这起政府机关破坏文物的事件。今天人们仍能看到明秦王府残存的城墙,张光功不可没。就是1982年用军民义务劳动的方式大规模整修西安明城墙的工程,发展旅游产业,也是张光最早向马文瑞提出建议的。张光说:“古城墙通过观光给活人服务,进行历史文化教育,是一种功在千秋的大事业。义务劳动可以解决劳动力困难,资金问题是赵紫阳来西安时,同意由国务院拨款五千万元人民币弥补缺口的。”

用老报人的目光看杂文

张光在陕西杂文园地耕耘的时间,屈指算来,也当六十余年。他从进入延大学新闻,特别是在《边区群众报》——《群众日报》——《陕西日报》当记者到髦耋之岁,始终没有放下写杂文、随笔的手。当了一辈子报人,他深知“文章合为时而著”,写杂文、随笔不仅属于个人喜好与否。因为“枪是战士的武器,笔是新闻工作者的武器”。“杂文是文艺的副刊的旗帜”,对新闻纸意味着舆论方向,也意味着反映老百姓喜怒哀乐的读者观念。

在1988年6月25日陕西杂文学会成立大会上,张光说:“杂文越来越显示出,它是报纸不可缺少的一种可读牲强的言论。一张报纸如果没有杂文,就像人的眼睛缺少一点灵气。”

杂文可以登载在报刊上,印在书里头,可以在广播电袍里播发,如今在网络博客、长微博、手机短信里也风行一时。新媒体的公众评点与“围观”,不少都是短小犀利、针针见血的杂文。杂文的时效性之强、群众性之广可谓超越千载。尽管如此,一份主流大报,往往发行几十万乃至数百万份,对夺人心魄的美文、杂文,可以剪贴收藏、反复欣赏省悟,作用并不亚于电子媒体和新媒体。

张光以老报人专业目光看杂文,不仅看到了“报纸离不开杂文,杂文也离不开报纸”的历史经验,还高瞻远瞩地从杂文与新闻报纸共生共荣的特性出发,指明杂文在党报的特殊地位:“它和报纸的言论(社论、评论员文章等)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讲求时效性,用基本理论和方针政策引导、指导、灌输一种道理或批判某种错误的观点。也就是论述时事、扬善惩恶。不同的是,报纸言论用的是论说语言,讲道理是打开窗子说亮话,直来直去。而杂文则是文学语言,形象思维,加入了作者个人的感受,容易给人以亲切感和共鸣感,又短小精悍,很适合报纸使用。”

张光办报,常将民间故事、民歌、民谣、谚语等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活材料搬上版面,在杂文里不时出现“上边放,下边望,中间有个顶门杠”之类流行语。他认为,西周的采风制度是一种了解民风社情的好形式,对当代的执政官员仍然具有借鉴作用。

我读张光的杂文不算多,但就接触到的篇章而言,留下的印象颇深。如《陶文终于被认识了》,以1987年第6期《文博》杂志刊登的《仰韶文化中的几个字》为据,认为原始陶文“把汉字的出现至少向前推了两千年”。《书法的回归》,同样上溯结绳记事、象形文字、殷周甲骨文与金鼎文、秦大篆与小篆、汉隶和汉以后的楷、行、草诸体,充满知识性。文中穿插秦始皇、李斯书作不留姓名,南齐高帝萧道成与当时书法大家在王僧虔比高低之类故事,流露出强烈趣味性。不喜读书、知识贫乏的“官油子、假文人”再装腔作势,也是写不出这种杂文、随笔的。

在“狠斗私字一闪念”口号流行时期,张光逆向思维,写了《“私”字的两面性》。

在改革开放初期,张光将杂文手法引入新闻评论,直面社会生活的敏感神经。他将元树德在《请经济学家解答这个怪事》一文的新闻事实--蒲城一农民办砖厂,让村民晚上将泥拿回家,第二天交砖坯领款,每人一天能挣30元,而某些地方官员却将之定为‘剝削’。张光在杂文里旗帜鲜明地说:“这是农村发展多种经营致富的好办法,并非什么‘剝削’”。他引用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第九章剩余价值率和剩余价值量的一段话做理论依据,论证自己的观点:“按照我们的假设,他必须使用两个工人,才能依靠每天占有的剩余价值来过工人那样的生活,即满足他们必需的要求。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生活目的就只是维持生活,不是增加财富;而在资本主义生产下,增加财富是前提。为了使他的生活只比一个普通工人好一倍,并且把所生产的剩余价值的一半再转化为资本,他就必须把预付资本的最低限款和工人人数都增加为原来的八倍。”马克思关于雇佣八个工人的举例,仅为说明在假定条件下货币转变为资本的“一定量”,怎么能作为区别企业性质的所谓“七上八下”固定标准呢?张光、元树德敏锐捕捉“活鱼”的记者素质和敢于揭示现实矛盾的胆识,引起时任中宣部领导人的关注。事实上,当时中央高层对“大户承包”的定性分歧甚巨。只好由邓小平站出来说话:“看一看,不要动他们,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有个别雇工超过了国务院的规定,这冲击不了社会主义。只要方向正确,头脑清醒,这个问题容易解决,十年、八年以后解决也来得及,没什么危险。”

张光的杂文并不是坐而论道,或品茗说古今的闲聊,而是托事说理,充满时代精神,又入情入理,即或是批判,也不随便伤人,的确为陕西杂文界注入了一股新风。

张光还用发展的眼光看杂文,认为鲁迅时代的杂文“多是讽刺的、批判的,现在杂文也在发展。有启发式的,知识式的,格言式的,解释说明式,对话式的,谈心式的等等,而且一事一论,迂廻引导,小中见大,心理渗透,顺口讲出,寓说理于知识情趣中。这样使读者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个新的思想境界,开阔了视野。我想,杂文应该没有模式,可以有多种多样的风格”。

张光提倡杂文作家在新媒体飞速发展的21世纪,要适应网络与手机等传媒特点,适时改变自我,不断开创杂文的新领域。

与底层百姓的交往

张光是从临潼交口农村闹红遭受白色恐怖,“逃”入陕北红区的少年,虽然一辈子以办报为生、与文墨打交道,却从未忘记生养自己的土地和故乡的发小、父老乡亲。

在大学毕业生月薪只有45元的20世纪50年代,张光从自己积蓄里拿出300元,捐赠给交口小学购买图书、文具。1993年,他回新民村,看到乡亲天天行走的主干道,还是黄土铺垫的,逢天落雨雪,泥泞不堪,又拿出自己五万元积蓄,帮助父老购买水泥,由村民到石川河淘砂石,修筑新街道,改造村庄面貌。以许权中烈士名字命名的辛里村权中学校需要改建校舍,张光东奔西走,向陕西省教育厅反映情况,提出建议,争取三四万元“公助”专款。交口镇通往飞机城阎良的南北要道,解放后60年一直是黄土路,方圆农民出行极为不便。张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找到省政府主管副省长门上,陈述理由,终于由省政府拨专款,将交口--阎良公路修筑成为柏油路。

当年被誉为“小边区”的交口,如何让辛亥起义、土地革命和抗日时期志士仁人的伟大精神一代又一代传承下去?张光说服当地企业家郝友良出资20余万元,在交口街道修复了“镇公所”,并以图片、文字、文物等形式,再现昔日场景,为家乡建设一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张光热爱故乡,与父老乡亲始终保持着密切联系。

张季载当过国民党陕西保安团的连长,守过围攻陕甘宁边区的碉堡线,受到国民党陕西保安处处长徐经济和保安团团长卫志义、赵庆生(统战人物解放后曾任临潼县副县长)的“信任”,也与边区做买卖,保护过穿碉线的中共领导人、交通员和地下党人,做过不少好事。解放后,张季载回乡务农。在接连不断的阶级斗争中,张季载这种背景复杂、“黑红两抢”的人物,难免受到怀疑与冲击。他在1980年12月曾给我说:“我曾给党和人民作过一点有益的事。但是过去一直没有机会向党交待,因而地方上不很了解,致使我在社教运动和文化大革命中受到过多次冲击和迫害,祸没家人,含冤莫白。”每逢受到批斗、围攻而难分难解时,张季载都会跑到西安“避风”,找张光倾吐苦水。张光不自己处境如何困难,都会向张季载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请核实并补充具体事实)

临潼县油槐乡农民诗人贺丙丁与张光是小学爬一张课桌读书的“发小”,见了面狗皮袜子没反正。张光回忆说:“丙丁和我是小学同学,他家贫,能上学还是得到当地教育家杨耀仙先生的帮助。丙丁性格恬静,学习很认真,能团结同学,我俩很要好。1943年,发生了‘交口事变’,国民党抄了我的家,我随父亲去了延安,我们就分别了。”解放后,张光当了“记者头子”,60年代与贺丙丁这位“农民诗人”桌久别重逢时,仍然一如既往般亲密无间。那时,全国著名的农民诗人王老九常来报社,和张光谈起贺丙丁,夸赞说:“丙丁个好小伙,有文化,能劳动,爱学习,写出的诗有真情。”丙丁拜王老九为师,王老九收他为大徒弟,得意门生。师徒走南闯北,还携手进北京赛诗。1965年秋,临潼“社教”运动中,工作组贺丙丁编诗歌、写稿件得稿费说成是“搞投机倒把、不务正业,走资本主义道路”,强迫退出稿费5000元。还揪到群众会上斗争,脚踢拳打,“困”到村边乱葬坟里思考问题。抄贺的家,用家具、衣物等折款退赔,开除贺丙丁的党籍。文化大革命中,贺丙丁境光雪上加霜,被当成“四不清”、“翻社教的案的牛鬼蛇神”、“阶级敌人”,孩子不能推荐上学、参军。尽管,张光自己也受到迫害,遭造反派无休止批斗、追“捕”,被打伤眼睛,但仍然牵心底会的文友(充实具体事实)。鼓励贺丙丁上京告状。贺丙丁到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来信来访办公室反映问题获得正式答复,经陕西省委指示陕西日报社派人和临潼县委一起调查处理,给贺平了反,恢复了党籍,退还了一切财物。文革结束后,在临潼办诗中,贺丙丁始终是后王老九时期的骨干人物,担任王老九诗社社长30余年,出版了《贺丙丁诗选》、《贺丙丁文选》、《庄稼汉诗坛春满园》。前两部书的序,都是张光写的。张光说:“虽然他为写诗歌在政治运动中遭到无辜批斗,但他仍然顾大局,不计较个人得失,这反映了中国农民的博大胸怀和高尚品德。我在多年办报中,一直主张多登如丙丁写的民歌和农村民间故事、民谣、民谚、秧歌剧、小小说、农民画、剪纸等。因为,我认为只有认真从民间作品中吸取营养,文学艺术才有广阔的前途,才能有真正的生动活泼的作品。丙丁走的就是这条路,应该有更多的人走这条路。20世纪50年代,我去东北,在一会上,有一同志拿出一本《王老九诗选》,要我用关中话念给大家听。我念了一段,大家大鼓掌,十分赞赏,可见知识分子也喜欢农民的诗。我以为现在还应提倡农民诗……”

张光与贺丙丁的友谊是真挚而单纯的,并非通常“官民关系”所能解析。从张光同这位农民诗人70余年的交往中,透视了一个老延安、老报人洞悉中国文化历史的思索。张光说:“文学的本源在人民之中。在中国,可以说人民就是农民。解放初,农民占百分之九十八,现在还是百分之八十多,就是今天的工人、士兵、职员,大部分也来自农民家庭。中国的历史,可以说是农民的历史。中国共产党因为有农民的支持和积极参与,才取得了革命的胜利。虽然至今农民仍然不很富,个别还很穷,但他们还是老老实实、默默地耕耘着,这显示了中国农民特有的不计较小利、吃苦耐劳的精神,也是我们民族传统的精华和美德。因而在农民中有深厚的思想积累,更有着丰富的人文资源和文学根底。两千多年以前的《诗经》,就是经过孔子编削的当时的民歌。唐朝诗人杜甫,生活在农民中,写出了震撼人心的史诗。小说是民间口头讲故事、说书发展起来的。戏剧、舞蹈、音乐也是民间秧歌发展。”

他从《陕西日报》总编辑岗位上退下来担任陕西省记者协会主席期间,还主编了《陕西省报刊志》(已出版)。已年届85岁的张光,今生今世用60多年光阴从事新闻事业,至今不改初衷。

刘力真从省人大副主任的岗位上退下来后,仍担任陕西省老区建设促进会会长、陕北建设委员会顾问等职,为革命老区的繁荣而奔忙。倾心于中国书法艺术,也成为她每天的必修课。

张光、刘力真心心相印,终生相互扶将,充实而返老还童似的生活着……

笔者有诗赠张光:骊山青青渭水阔,李靖营盘(注)英豪多。一十三岁闯碉线,髦耋对坐叹蹉跎。“为民立命”融入骨,真话在心由衷说。一生最堪回首处,献身报业笔唱歌。

又有诗赠刘力真:自古巾帼出将门,志丹忠魂遗聪慧。行医济世图大爱,弱体自强泽三秦。不恃血缘显门楣,但求袭父报国心。孝母友夫非小志,黄河滔滔奏好音。(完)

题记

本文初稿字于1998年8月28日,收入《报坛撷英》卷时补充修改。刘志丹将军的女儿、原陕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刘力真和刘志丹将军的女婿、原陕西日报党委书记兼总编辑张光对本文从初稿到终稿曾四次审读并修改,特致谢意。

注:临潼交口镇唐时又称李靖营。

本文摘要发博客,引起网友热议。马嵬:全文扎实。一缕清风:真正的好文!难得看到这样的文章!花甲子:好博文,喜欢。小桥流水:嗯,看完了,还没有看到张光那样显赫的身世为什么就要当个穷记者,办报纸呢?期待下文的精彩。老穆草堂:此文以史为面,以人为线,夹叙夹议。近现代史、红色革命史,仍是史学界的弱点。对待历史,有时越近越容易被忽视。再伟大的人物,在历史的洪流中,也仅仅是一叶扁舟。(张光)杂文除了锋芒,还要有情致!锦川人:怀念辛亥老人王俊宽,重温壮丽诗篇。回忆革命斗争史,缅怀前辈许权中、谈国帆、王志温的英雄业绩。胡匪惨(残)暴,志士遇难。张光从此历经艰险进入边区;17岁走上记者之路,又要打仗,又要写文章,不容易。左倾错误,触目惊心。左倾路线害死人。刘志丹军长永远活在人民心中!(读张光刘力真结婚情景)令人难忘战友情。(张光、刘力真遭遇坎坷)难忘的岁月,孰之过?(报道包产到户)当时是冒着一定风险的,张光、元树德正义凛然,敢想敢干,敢说真话,是人民的好记者!学而:欣赏,期待后续。(读《在延安:对刘志丹追踪溯源》)怪异的历史。人民的英雄,要数刘志丹。当记者说真话,为老百姓服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在农村改革报道上‘拉锯’”)那个时期,包产到户是个禁区。(如今像张光)这样的记者不多了。lkc1937:张光,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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