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上方蓝色“国关国政外交学人”可订阅学习
学人简介约翰•米尔斯海默，着名政治学家,芝加哥大学罗兰·温德尔·哈里森杰出服务教授
内容摘要本文是一篇有关米尔斯海默思想讨论的杂文，作者Joseph Kugelmass认为，米尔斯海默对大国政治悲剧的惯性认知，对自由主义的玩世不恭和对霸权主义的愤世幻灭，充满了犬儒主义的意味，并期待大国走出政治悲剧，寻求全新的国际定位与归宿。
以下我的分享都是现实——是基于残酷的，不可动摇的现实主义。不管大家儿始时曾在棒棒糖巷的橡皮糖小屋里信奉过什么样的鬼话——各位来自快乐星球的读者们... ... 现在是面对现实的时候了。只有身处现实，才能让我们理解进攻性现实主义理论。所以如果我说的话已经冒犯了你，那很好。“冒犯”这个词有两重意思：显露和批判，当你置身于冰冷的寒风中和朴实无华的现实中时，就不会拥有被冒犯的感觉了。不出意外的话，也许大家都读过《大国政治的悲剧》——约翰·米尔斯海默所写的国际关系名着。他对乐观者为了迎合自由主义乌托邦式的荒谬幻想而改写历史感到十分的厌倦：当国家在经济上存在相互依赖时，比如中美，它们会更加倾向于和平的状态。民主国家通常对其他民主国家持有积极正面的态度。然而这些观点是错误的，或者说，任何“现实主义者”都错了。他们没有认清，国际关系是一场持续不断的扑克游戏，奖赏的不都是那些不知疲倦的侵略者:“一个老练的，渴望利益最大化持有者的诀窍是，弄清楚什么时候该拥有、什么时候该放弃。”米尔斯海默以创造“进攻性现实主义”而闻名，他用蒙古部落袭击对手式的精明与强悍来描述和定义国际行为。更像是一种精明的替代，他对所有国关理论的认知表现的既温和又荒谬。然而，书中真正的内容，更像是对国际关系和政治学者们不发达理论框架的一个悲哀证明——因为“攻击性现实主义”最终只不过是亚当•斯密过时的经济理论在外交领域的文字应用。有趣的是，即使有错，其实也不完全是米尔斯海默一个人的错，用他自己的话说，错误在于，混淆了说明和处方。换而言之，他犯了犬儒主义的基本错误,在某种程度上，这可能会让我们对“犬儒主义”到底是什么，有一个更为清晰的认识。犬儒主义不仅仅是一种错误的思潮，即过去的不可能一定会成为未来的不可能。在心理上，它也与悲观主义紧密相连。是一个人立场的体现，当他被一种意识形态打倒了，就会变相的认为，这种意识形态是无效和虚伪的，由于缺乏明确的价值观，内心又没有足够的替代项。继而成长为消极抵抗的愤世嫉俗者，试图通过在每一种意识形态中大谈放弃，弥补自我未竟的目标和保持自认为完美的动态，以期以此来重新分辨药丸的处方和说明。
毫无疑问，让米尔斯海默失望的是自由主义理论。在这之后，米尔斯海默就提供了一种颇具“忧郁气质”的现实主义理论，他对自由主义理想的态度是居高临下的：“自由主义思潮传统的根源在于启蒙运动，在18世纪的欧洲，当时的知识分子和政治领导人就强烈地意识到，可以利用理性思维，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他的意思是：似乎在18世纪，人类就已经学会了轻视自由主义。由于米尔斯海默并没有认真考虑除了自由主义和现实主义以外的任何其他国际关系理论，只是将其所爱与所恨，一起奉为理解人类发展的重要轴心。此外，他对美国的虚伪感到沮丧。在关于“修辞与实践”的章节中，他写道:
“因为美国人声称不喜欢现实主义政治，所以关于外交政策的公开讨论通常使用自由主义的话语修辞。 因此，各界政策精英们的声明，充满了乐观主义和道德规训... ... 然而，在闭门会议之后，制定国家安全政策的精英们大多是基于话语权力，而并非话语原则。实质上，公开言论与美国外交政策的实践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距... ... 美国的外交政策通常受现实主义逻辑的指导，尽管其领导人的公开声明可能会让人产生相反的想法。”
请注意，米尔斯海默对“权力”和“原则”的区分，然后惊叹于他低调地炫耀自己的理性主义:
“(我的)第五个假设是，大国是理性的行为体。 他们能够时刻意识到自己的外部环境与处境，并战略性地反思如何在其中生存。特别是他们会考虑其他国家行为体的偏好；以及自己的行为如何影响其他国家的行为；这些国家的行为可能如何影响到自身的生存环境与战略处境....此外，各国行为体也都会注重其行动的长期性和直接后果。”
这个假设是明确规定性议程的一部分: “从讨论中应该可以明显的看出，进攻性现实主义是一个描述型理论。它解释了大国过去的表现以及未来可能的表现。但同时，它也是一种规定型理论。即各国应按照进攻性现实主义理论的要求行事，因为它勾勒出在一个危险世界中生存的最佳方式。”换句话说，国家应该理性行事。和个人一样，他们有能力这样做。然而，实际上做了什么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征服全世界是不现实的，但这并不能阻止形形色色的国家去加以尝试。 卫冕霸主的名单有：马其顿、罗马、蒙古、波斯、法国、英国、轴心国和美国。 上述国家的努力，完全符合米尔斯海默对所有大国的忠告，即他们为了生存而积极谋求霸权。
世界上这些雄心勃勃的奋斗者所面临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失败了，尤其是当他们闯入“亚洲”时。失败的后果并不仅限于撤退；相反，他们被赶出了以前的权力空间(罗马帝国，拿破仑帝国，等等)。可以看到，大多数的超级大国和强国都倾向于进行过度的扩张，就像波浪在海滩上向前涌动时一样，变得越发无力。在美国，我们经历了越南战争，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的失利，经济矛盾产生的大萧条和大衰退已经奠定了我们走向失败的序曲。(更不用说，过度举债可能会导致的债务难题。法国在18世纪末欠下了债务，美国现在也欠下了债务。)
试图解释意识形态、经济环境和政治权力之间的确切关系超出了本文的范畴。也许莫罕达斯 · 甘地是对的：世界是由精神原则来统治的。也许贾里德 · 戴蒙德是对的，世界长期受到的是环境压力和约束支配。或者，真相可能存在于许多现有理论看似混乱的组合中。我们可以肯定的是，米尔斯海默对大国行为方式的描述是错误的。他们似乎确实被迫寻求霸权，但这种强迫性最终驱使他们做出致命的错误判断。当我们发现大国政治如何以其他方式进行。将是历史上的一个伟大时刻。
小编：Jl
本文代表国关国政外交学人平台学术观点。
文章来源：splicetoday；国关国政外交学人微信公众平台专栏编译稿件
国关国政外交学人
微信号：gggzwj
打造国际关系学 国际政治学 外交学 区域国别研究学术公益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