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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刊物的缘分就是两个字:适合(尹学芸)

时间:2023-03-01 18: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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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刊物的缘分就是两个字:适合(尹学芸)

人与刊物的缘分就是两个字:适合(尹学芸)

9月我们将迎来《北京文学》70周年华诞。

《北京文学》创刊于1950年,沉淀了深厚的文学底蕴。

第一任主编为老舍,汪曾祺曾任编辑部主任。着名作家杨沫、王蒙、林斤澜、浩然、刘恒都曾担任过正、副主编。70年来,一大批作家在《北京文学》发表处女作或在《北京文学》发表成名作,还有不少铁杆读者一直关注并阅读《北京文学》。数十年来他们与《北京文学》鱼水相依,有了许多值得怀恋并回味的故事。为纪念《北京文学》创刊70周年,我们将陆续邀请部分作家和读者为大家分享他们与《北京文学》发生的故事,敬请关注。

作者简介

尹学芸,女,出生于1964年7月。天津市蓟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天津市作家协会签约作家。发表各类文学作品300余万字。已出版散文集《慢慢消失的乡村词语》,长篇小说《菜根谣》,中篇小说集《我的叔叔李海》《士别十年》《天堂向左》《分驴计》等。曾荣获首届梁斌文学奖、孙犁散文奖、林语堂文学奖、《北京文学》优秀作品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和第七届鲁迅文学奖。

我与《北京文学》

人与刊物的缘分就是两个字:

适合

文/尹学芸

这样多的期刊,《北京文学》是我最早结缘的朋友之一。其实说“之一”有些客套。20世纪90年代初,我常联系的杂志就那么三五家,也闹不清谁高矮胖瘦。那个年代纸媒繁荣,我更喜欢在报纸做专栏。我起初寄稿,绝不因为浩然是《北京文学》主编。我从没想过要动用熟人关系给自己发稿,觉得编辑岗位都很神圣,不会让不达标的稿子走后门,自己也羞于去做这样的事。我第一次参加《北京文学》在潭柘寺举办的笔会,还不是《北京文学》的作者,而是源于浩然对家乡晚辈文学青年的情谊。当时我们刚好在一家杂志上发了小说,封二上登载了他和我的照片,这是1988年的10月份。浩然很兴奋,在很多场合表扬我。那时笔会在我心中也不特别。记得一位老先生长得方方正正,似乎是编辑部主任的角色,他提醒我说,应该认识一下小说编辑。这样他领我见到了章德宁老师,其实也就是那一面,以后也并未怎样联系。如果有人认为一次笔会能解决什么问题就错了。本就傻乎乎的一个人,又出奇地三观正确,所以除了看了段什么皮影,没留下任何别的印象。我跟浩然其实也不熟,与他的交往一直很被动。不像家乡的有些作者,会经常性地加强联系。印象中从未主动找过他,有限的几次交往都是他到家乡来或我写了有关他的文史资料,请他把关。就是在那次笔会上,他告诉我他给我写了封长信,而我却没收到。“信里是谈了一点真正东西的。”他告诉我,神情有些遗憾。当然后来收到了,大约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再寄稿,也未寄给他本人,而仍是寄给编辑部。后来发了两个短小说《凉凉》(外一篇),大约是1994年。几年以后,又寄了个中篇《欲望之花》,稿子还没着落,责编寇挥调走了。这时浩然大概已经卸任了,当然也许没卸任,反正我把他当主编的事忘了。有趣的是,寇挥临走给我写了封信,说已经跟编辑张颐雯交接,后续稿子的事由她处理。就这么,我被平安“过度”,而张颐雯把稿子给我寄了来,建议我改。我改稿的事也是后来学会的,那时还不会。于是把稿子抄一遍,又寄了回去。记得张颐雯在电话里还说了句:“也没怎么改么。”这是哪年的事,我已经不怎么记得了。就这么,我跟张颐雯打交道至今,断断续续,时断时续。发有六七个中篇,其实也只见过一次面,是在《小说月报》百花奖的颁奖会议期间,我到房间去看她。记忆中有一些有趣的对话。发中篇小说《小丰是我的堂弟》时,颐雯说,小说写得那么好,咋没人转呢?也有读者说同样的话,大概是《北京文学》的铁粉儿,辗转找到了我的电话。作为作者,对稿子没有多少期许。这不是低调,是接受现实。发中篇小说《我是罗先生》时,我刚学会开车,回老家的路上,在津围公路拐弯处把车停稳了,才接她的电话。后来这个小说压了很久,让主编杨晓升老师都耿耿,在许多场合提及。他不知道,类似的情况也在发生,我早已见怪不怪。他们最后还是把小说发了出来,还有杂志稿子压了若干年,最后也没能发出来。作为业余作者,什么事情都能遇到。好在我想得开,稿子发出去了,就属于别人了,留在手里才属于自己。这有点像地主屯粮,当然有个自愿不自愿的问题。现在想一想,大概没有我这样的作者。平时除了寄个稿子,从没刻意打过交道。年节也从没发短信问候,我会这样想,问候人家等于给人家添麻烦,一个编辑要面对很多作者,何必呢?事实证明没人在意你是否礼数周全,最起码,《北京文学》的编辑是这样。估计很多编辑也会这样想,如果稿子不行,礼数再周全又有什么用呢?说来也奇怪,我遇到的编辑大概都是和我一样的想法,他们总是默默编稿,从没见对作者有过什么额外的要求。去碰对的人,去碰对的刊物,即便长路漫漫,也是行走的过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时候,也耳闻作者抱怨编辑,或编辑抱怨作者,私心里会觉得自己还是运气好些,或者人以群分,大约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对《北京文学》的感觉大约就是从2000年以后开始的。捕捉编辑可能有的善意,大概是每一个业余作者的本能。我没见过寇挥编辑的面,与他打交道也仅那么一次。他后来还想让我把这个小说改成长篇,我因为没什么想法,事情也就过去了。这个小说是一个温暖的开端,有时我会纳闷,是因为小说有这待遇还是因为他让所有的作者都有这待遇,时至今日也是未知数。这个中篇经由颐雯编辑的手发表了,记得有位评论家做中篇综述时还提过一笔,大意是说作者出生在上海的小弄堂,大约故事氤氲的气氛让他有了误解。那时的埙城还叫“本城”,我也非常喜欢这个名字,但只用过那一次。只是,从此我知道有个编辑叫张颐雯,与作者从不交往过密,但从来都是一种正常的编辑与作者的关系,而且不乏关心和理解。第一次知道《北京文学》有反响,是一个朋友出差去贵州,在首都机场的报刊亭买了本刊物,上面有我的中篇小说。记得他当时告诉我,那个报刊亭就只有《北京文学》。我觉得首都机场是个高大上的地方,我还没收到样刊,读者就先睹为快了,他们大概是很把读者当回事的。后来有了微博和微信,情况逐渐知道得多了些。自由来稿他们专门有人登记整理出目录,那可真有点海量的感觉。扉页还回答读者的提问,记得我曾经回答过一个甘肃读者的问题,她就是专门问我的。接地气儿。也只能这么说。与杨晓升老师的交往也不多,第一次见面是在《十月》主办的京津冀论坛上,杨晓升老师说我总在《收获》发头条,有关方面应该注意云云,让我甚是感动。他有点像敦厚的兄长,后来给我的新书宣传做嘉宾,也源于我对他的这个印象。人与人的缘分,人与刊物的缘分,其实就是两个字:适合。你也许过去不适合,现在适合了。或者,现在适合了,却不一定代表将来。他们的选刊版有一年选了我四个中篇,这对一个业余作者,是多么大的鼓励。我也连续三年拿了他们的优秀作品奖,他们表彰作者,可是够慷慨的。拉拉杂杂说这么多,也没完全表达清楚我想说的话。我与《北京文学》的缘分拉的战线长,却并无多少了解,如果有一些了解,那就是他们很像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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