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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 陕西影片再入围上海电影节┃独家对话80后榆林导演

时间:2019-11-27 03:3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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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 陕西影片再入围上海电影节┃独家对话80后榆林导演

第23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宣布,陕西榆林导演白志强作品《拨浪鼓咚咚响》入围“亚洲新人奖”,连同13部影片一同登上新人新作的最高舞台。陕西电影上一次入围上海国际电影节还是在,已过去近。

◎ 作者l 何熹 编辑 l 拓跋睿

榆林为陕西电影传来好消息!

陕北导演白志强这部影片讲述了一个陕北的本土故事。需要说明的是,上海国际电影节是中国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获国际电影制片人协会认可的国际A类电影节。再入围对陕西来说,非常难得,对于榆林来说更罕见。

值得关注的是,榆林电影、短视频拍摄近些年发展迅速。

榆林出品的《应承》在第14届罗马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吉洛·彭特克沃(Gillo Pontecorvo)电影奖。榆林拍摄的《侠路相逢》曾进入上海国际电影节参与展映。登陆全国各大院线后,一举夺得“陕西第一出品”影片票房第一。

白志强,榆林清涧人,1983年生人,导演、摄影师。他先后执导过《道情》《边走边唱》《声命》《彩色青》。纪录片《道情》获“第七届中国纪录片国际选片会”优秀纪录片、“第四届中国学院奖暨澳门数码国际电影节”最佳纪录片。纪录电影《边走边唱》“首届丝绸之路国际电影节”最佳纪录片。,这部片子再获殊荣。白志强从奥斯卡最佳纪录片获得者尼古拉斯·瑞德手中接过“金熊猫”国际纪录片最佳导演大奖。这是亚洲最具国际性、专业性,影响力最大的纪录片奖之一。

著名作家陈忠实、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赵季平、中国编剧顶级大师芦苇、知名导演李杨、知名摄影师吕乐、北京电影学院原副院长霍廷霄等都看好这个榆林“80后”导演。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为他的《拨浪鼓咚咚响》题名。

本次借《拨浪鼓咚咚响》入围上海国际电影节,「大秦直道」独家对话白志强导演。

大秦直道:很难得《拨浪鼓咚咚响》这部榆林电影能入围国际A类电影节,是什么契机让你起意拍这样一部影片?

白志强:说起来是这样的,我在拍纪录片《边走边唱》时,有一次在清涧一个叫高杰村的地方取材。那是。聊天中,当地一名校长说他们学校里有160个孩子是留守儿童,这其中有差不多80个孩子是孤儿或单亲家庭。我当时并不相信。我一直知道留守儿童这种情况的存在,但不知道群体这么大。人家也没多作解释。第二天就把那些孩子领到我面前,站了一堆。我随便问了几个孩子的情况,孩子们就开始流泪。

我带着摄像机随机访问了三家,发现真的是这样的情况。我当时感到非常震撼。因为我自己一直在基层待着,自认是个深入基层的人,但这样的情况还是我没有见过的,这些家庭的贫困程度超出想象。

这之后,我就跟几个朋友成立了一个叫星星火的志愿团队来做一些帮扶工作。但杯水车薪,几年下来也就捐了50万左右。

大秦直道:这个故事延伸出什么样的内涵和动人的地方,让你决定把它打造成一部自己的作品?

白志强:当时学校已经是免学费、住宿费,甚至吃饭也是学校管的,这样的条件比原来好很多了。但这些孩子在情感上是丧失的,对未来和理想没有任何憧憬和希望,他们是没有希望的孩子,这个是最恐怖的——我采访一些孩子,问他们未来的理想,他们说长大我想早点出去打工,打工了好挣钱。另一方面,大人就是觉得你长大了就行,长大了总是饿不死的。

我们当时还联系了清华大学的一些朋友,想带这些孩子去清华看一看,告诉他们未来还是有希望的。结果因为牵扯到安全问题,校方也没同意,计划就没实施。

我就一直在想,除了这些,我还能做什么。

这时候想到要不要给他们拍个纪录片,但是又考虑到纪录片出来之后会不会对孩子以后成长有不好的影响,因为那是真人,孩子长大之后可能变好可能没变好。最后决定构思一个电影,主要根据一些真实的情况和一些拓展。

开始写第一稿。编剧是我的弱项,可这样的故事我找别人写也不合适,所以请了芦苇老师担任编剧指导。剧本创作了两年半,到底写了11稿。终稿和一稿相比,完全是“改头换面”。

接下来就是拉投资。这个问题是我当时最难的问题,因为我是纪录片转过来的,电影跟纪录片是不一样的,人家不知道我能不能拍得了。前前后后谈了很多家,也没找来投资。

最后,是我业内的一帮朋友。我前期的整个过程他们都知道,我下的功夫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们也了解我,知道我是那种要做事就一定要做成的那种人。后来相当于所有朋友们来帮忙,比如我的摄影、灯光、剪辑、作曲配乐都是没有工资的,我的演员们几乎都是零片酬来的。

他们来帮忙不要工资,但我不能说不给钱,可是我确实没钱,就把它折合成股份,让大家参与进来。需要现金的时候,就是朋友们到处凑啊,这个三五万,那个三五十万。电影就是这样开拍的。

大秦直道:入围上海国际电影节,你是哪一天得到消息的?得到消息之后什么感受?

白志强:官方消息出来之前,其实举办方就已经通知我了。到官方消息出来,我非常开心。

能入围首先证明我们的付出是值得的,我们的作品得到了认可。从情感来说,它给了我们陕西青年电影人希望。陕西青年电影人有个联合会,大家都创作艰难,有的写了好几个剧本但始终开拍不了,有的是有了一点钱就试着拍一拍,还有审片后多次改动很艰难才拿到龙标。

大家有一点都一样,都是追梦电影的人,对电影有着热爱和痴迷。《拨浪鼓咚咚响》入围后,在陕西影视圈朋友圈中刷屏了,大家都特别开心。

大秦直道:《拨浪鼓咚咚响》最初不是这个名字,而是叫《狗人》,为什么要改名字?

白志强:最初是叫《狗人》,但电影局说“狗人”有点骂人的意思。刚好狗人的孩子有个玩具拨浪鼓,我就想叫《拨浪鼓》,但这个名字又重名了,后来就又想要不加个象声词吧,也更生动一些,就是现在的《拨浪鼓咚咚响》。

大秦直道:上海国际电影节是国内首个得到国际电影制片人协会认可的国际A类电影节,也是全球15个国际A类电影节之一。你觉得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审美倾向于哪些方面,他们看中你片子的哪些方面?

白志强: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当时就报了这个,后来人家就通知我们入围了,到现在我们还没接到评语。选片人跟我联系了一下,说他特别喜欢,觉得特别好,很写实。我想,真实大概是他们觉得重要的一个品质吧。因为他们特别喜欢,甚至影片的“龙标”都是他们跟广电总局帮忙催促拿下来的。实际上,我们的片子到现在还没完成呢。

大秦直道:《拨浪鼓咚咚响》你们打算走院线吗?

白志强:这部电影设计之初就是院线电影,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商业。不能像那些大型商业片一样去宣传、组织发行。但我们还是走电影院线,走网络和央视,目前是这样的策略。

大秦直道:我看最近几年陕北,尤其是榆林在影视领域有很多尝试。今年有一部冯远征演的《应承》,就是榆林出的。去年榆林出品的《侠路相逢》登陆全国各大院线后,还夺得“陕西第一出品”影片票房第一。那么据你的接触,榆林电影最近几年对本土的关注怎么样?

白志强:总体来说,影视行业还是有很大变化的。从前,陕北的题材一直控制在别人手里,无论是《黄土地》那样的电影还是主旋律电视剧,都不是陕北自己做的。那些陕北故事,是中国的“陕北”,不是陕北人的陕北,至少不是我的陕北,不是真实的陕北。

近些年,电影所在的文化领域有了很大的发展,传播方式开始多样,一些人发现可以投资这个行业,挖掘故事。但是本土的故事咱总是不投,别人投了当然就是人家的,就像《平凡的世界》,人家投了那就是人家的了。现在情况开始变化了,有人发现这个问题了就有人投了。

大秦直道:我看你的作品很多都是关注基层的,像贾樟柯一样,有强烈的本土意识,尤其是陕北的基层。

白志强:我这个人比较俗气,讲通俗一点的故事。我关注的题材和我表达的东西是隐藏在故事背后的,因为我还是希望能在真实和追求这种美学体系理念之间找到平衡,尽量好看,让人看起来不那么乏味。

我一直有个观点,电影本身就是一个工业化的产物,你拿它做艺术的时候,它就是一个画笔,你拿它做工业产品的时候,那他就是一个机器。

大秦直道:说说你自己,什么机缘让你开始与纪录片和电影发生关系?

白志强:我是土生土长的清涧人。我家就在黄河边上,我家门口坡上下去就是黄河。我现在有时梦到老家就是梦见黄河的那个场景。

陕北本身比其他地方发展就慢,我们那里更慢,我们村到快2000年的时候才通电。改革开放的风吹过来比较晚,所以我总感觉我比我的同学对现代化信息的接收晚了。

我小时候就完全是以农业文化为主的生活氛围。我父亲在乡镇供销社工作,我有几个姐姐,所以我就是那个宝贝蛋。家里对我就比较娇惯,从小也没有希望我学习能有多好,健康平安长大就行。后来,我喜欢上了电影。

小时候农村会有电影放映,我那时候觉得电影放映员是个很神秘的工作,把东西装进盒子里放到荧幕上。那个荧幕飘飘荡荡的,感觉很有意思。

后来录像厅出现了,我那时长大一点了,看了很多港片。我姐姐在北京打工,给家里买了VCD,我用VCD看了《古惑仔》,所以成长中受它影响也比较大,什么兄弟义气啊。

上学时不停鼓捣这些东西,一直到数码产品的出现。我真正接触电影其实是上大学之后。我听说西安美院有摄影班,就考到那里,但我是学画画考进去的。上大学时,想各种办法找电影看,我除了吃饭,剩下的生活费全用来买光盘了。

接受了系统的电影教育,再加美院本身的艺术氛围,我受到了当代艺术、行为艺术等的影响,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发现了“语言”表达的乐趣,电影这种表达很有趣很好玩。从那之后到现在,一直在跟影视打交道。

大秦直道:你本人有没有签约影视类公司?

白志强:我属于自由电影人。普通情况下签约公司这种我本身也不太乐意。

前段时间也有人谈这件事,一签吧你就丧失了创作的自由,有些东西是公司帮你接,你可能会一直有工作。收入是增加了,但是好像一下电影的那种魅力就减弱了。所以我觉得我还是自己去选择题材、自己创作,这样做的更好一点。

因为我本身对作品还是很认真的,挣钱不挣钱在其次,只要到我手里要尽量做到自己心里满意。有些东西我不愿意凑合,那样心里会特别痛苦。

大秦直道:如果这样的话,你以后的工作,比如说下一部戏,可能还会在投资这块出现困难。

白志强:还会有的,这样的困难还会有的。

大秦直道:说不定《拨浪鼓咚咚响》得了奖,接下来拉投资会容易一些。

白志强:现在情况已经越来越好了。比如说,借这部片子,前段时间也接触了国内一线的团队,也得到了一些人家认可,比如说徐克的工作室。还有我前段时间在陕北拍《我和我的家乡》,邓超、俞白眉团队还帮我推了一下。

大秦直道:接下来主要是偏向于电影还是纪录片?

白志强:我接下来想再完成两部这样的剧情片。去年《无定河人》那个纪录片让我去做导演,我推掉了。那个片子也是大体量,有上千万的投资,也给了不菲的片酬,但我还是推了,想做几部剧情片。

预告:下期将推出白志强的人物深度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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