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七月,《辛丑条约》正式签订,同年十月,慈禧太后带着光绪帝回京;瓦德西也已离京,绕道日本,回到自己的国家;王公大人们回京师的队伍热热闹闹。
在清廷庆功大典中,势必要来一番觥筹交错中的论功行赏,除获得两次不痛不痒地面圣的恩准外,赛金花又默默地回到了她原来的位置上去了。
1902年秋天,赛金花回苏州料理弟弟丧事,第二年4月返京时,为扩大店内规模,又挑了六个苏州姑娘来京。
后来,她因虐妓致死一事被关押进大牢。出狱后,赛金花的班子却已散了。
龟奴伙计、老妈使女纷纷趁火打劫,掠取财物,特别让人伤心的是孙作舟,赛金花足足三分之二的金银首饰、珠宝玉器都被他豪夺而走,逃之天天,不见踪影,赛金花对此苦不堪言。
赛金花决定离开京城,她带着老母一路南下,从北京到天津,再由天津南下,乘海船到上海,然后改乘火车直抵苏州。
到苏州的那天,夜色已浓,虑城门已关,便乘坐小船一路飘向位于虎丘下的萧家巷故里。
这次回乡的过程,让赛金花感慨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从前以公使夫人身份衣锦还乡的豪华排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不禁心生惆怅。
后来赛金花在忆起往事这样说:“船在初夏的夜色里,款乃而前,微风犹带着嫩寒,行经仓桥滨的停泊处,只见那里仍有窗明的画舫,仍有青春活跃的少年,仍有豁拳饮酒的文士,仍有悄然无声的‘七板子’,小船停泊在近旁,舷边只有三两个船夫,在那里吸旱烟。
我回想到幼小的时候,在河上乘着‘七板子’打转,我回想到十七年前我犹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时,我要乘“七板面云仙却拉着我手跳上画舫时的情景,历历如在目前。
今事隔境迁,我已被解回籍,此后前途渺茫,何处是归宿?
真不可逆料:十七年的色笑生涯,只是一片过眼烟花而已。
昔日豪华今已风流云散,世情如纸,淡薄空清。
人生永不可以留恋在繁华里。
我受着这等感触,觉得风月场中,已是可厌的了!”
这番话中,不难看出赛金花倦鸟归巢、浪子回头的人生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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