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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味人间2》开播“撒糖” 勾起我的旅行回忆

时间:2020-04-19 00:3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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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味人间2》开播“撒糖” 勾起我的旅行回忆

《风味人间2》上映那晚,我随手打开视频,第一集主题是《甜蜜缥缈录》,也就是“甜味”,霎时,五花八门的糖变着花样涌入视野。甜是补偿,也是放肆,一同观看的先生向来嗜糖,看得是眼热心痒,即刻便嚷嚷着要吃点甜的。

也难怪他,片中拍摄的地方我们去过大半,勾人心动的甜之滋味我们也尝过大半。在因为疫情取消了好几趟旅行的日子里,免不得被勾起丝丝瘾来,花花世界的种种甜蜜,像蜂糖一样黏稠地糊满回忆。

土耳其·巴克拉瓦,甜蜜的轰炸

该怎么形容土耳其人的嗜甜程度呢?我想,唯有一个“齁”字。

香料巴扎的果脯蜜饯 除标注外 本文图片均由作者提供

香料巴扎的软糖和果干

香料巴扎里,摆放着如河流般流淌不尽的干果蜜饯,甜品店橱窗的灯光,完美地烘托出点心外层裹着的糖丝晶亮。夜市上,隔着十几个摊位也能闻到干果碎与糖浆混合的甜香气……土耳其人擅做甜食,从羊奶冰淇淋、软糖到米布丁,从西边的伊斯坦布尔到东边的凡城,甜蜜的滋味流淌在土耳其的每一片土地。

甜点店橱窗里的巴克拉瓦

如果你像我们一般忍不住好奇心全都试过一次,大概十天半个月里嗓子眼都会感觉被糖糊得死死的。

《风味人间2》中拍摄的巴克拉瓦(Baklava),是土耳其甜品中的翘楚,由极薄的酥皮一层一层裹起核桃、杏仁、开心果等坚果碎,烤制后再淋上糖浆蜂蜜——片中有诱人心魄的视觉语言,比我的形容好得多。

这是真正的国民点心,每家甜品店橱窗里的主角,凡在餐厅吃饭总免不了要点一份作为餐后享受。即便不点,热情的土耳其人可能也会送你一份。

餐厅送上一份巴克拉瓦作为饭后甜品

两根手指轻轻夹起,切不可用力,酥皮松脆轻薄怕捏坏了。入口酥松香脆,瞬间一股浓烈的甜侵占了全身的感官神经,脑子里如烟花绽放——还得是糖组成的烟花。

和大部分土耳其甜点一样,吃过一次巴克拉瓦,我就再不敢吃第二次了,连嗜甜如命的先生,也在过高的甜度前面终于败下阵来。那种甜蜜轰炸,太过摧枯拉朽,非长时间无法缓解。可土耳其人深爱巴克拉瓦,总爱在餐后送给远来的旅行者,让我们天天都过着甜蜜的日子。

离开土耳其久了,回忆里旅途中的种种酸苦都淡了,反而是甜经久不忘。比如先生现在再不似当初嫌齁了,嚷了一晚上说定要再吃一次巴克拉瓦。

伊斯坦布尔夜市的甜点

马来西亚·巴瑶族,自由的甘甜

巴瑶族是世界上最后一个海洋游牧民族。没人确切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也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栖息于风浪波涛之中。他们没有国籍、居无定所,被称为“海上吉普赛人”。

两年前在仙本那潜水的时候,我们特意租了船去寻找这群海上流浪者。巴瑶族划着独木舟与我们的快艇相遇,有孩子唱着古老的歌谣、女人脸上涂着防晒的白色木薯粉,还有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俯身在海水中寻找猎物。

巴瑶族的木船航行在海面

俯身在海中捕鱼的巴瑶族

在看《风味人间2》之前,我从未意识到这样的生活与“甜”有什么关系。漂泊流浪看起来总是苦的,许多巴瑶族终身以船为家,还有些住在简陋的水上高脚木屋。当我们的快艇驶入他们聚居的海面,孩子们一个个光溜溜地往海里跳,作为表演,想娱乐我们这些外来者,只希冀赢得一点食物和钱财。

其实无需出海也能遇见巴瑶族,仙本那的餐厅外时常有孩子拎着海鲜来售卖。我不认识的鱼虾蟹和认识的海胆,都是巴瑶族潜到海底捕获的。大海提供了他们的食物、生计来源,也提供了他们的“甜”。

表演跳水的巴瑶族孩子

若吃过新鲜的海鲜,便知道海鲜有股淡淡的甜味,而且越是鲜、便越是甜。因此我们吃到的定是不如巴瑶族的甜。这些海上流浪者是天生的自由潜和捕鱼高手,跳入海中、潜到20-30米深度,捞起一枚海胆,上船立即剥开与家人分享,新鲜程度是我们餐桌上的食物远不能及的。

小船在海岸卸下捕获的鱼

整片海洋都是巴瑶族的“游牧场”,自由程度也是我们远不能及的。他们在丰富慷慨的大海上生息繁衍,在无尽的海水里生活起居,在漂流四方的船上捕捞和饮食,这是自由的甘甜。

何况,生活越是辛苦,甜便越显得可贵。

拎着鱼在仙本那的市场售卖

四川·甜烧白,外婆永远的甜

作为成都人,我自幼最常去的山,便是青城山。春日赏花,夏日避暑,秋日登高,冬日踏雪。青城山离市区近,好吃的也多,土鸡和腊肉,都是成都人愿意驱车专门去吃一趟的理由。

乡下办大事如贺寿、节庆、婚丧嫁娶等,总习惯于请厨师来做宴席,摆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就是“坝坝宴”。 《风味人间2》的镜头,展示着青城山的乡村厨师做的一道道菜,我一边看一边飞快地用四川话报出菜名:豆瓣鱼、鱼香肉丝、宫保虾球、水煮肉片……

还有那道被着重描写的甜蜜蒸菜:甜烧白。

甜烧白是四川摆宴席时必不可少的一道菜。我家最擅长做甜烧白的是外婆。外公和外婆以前都是厨子,不是什么有名餐厅,只是在单位食堂工作多年,练出一身好手艺。小时候过年最盼望两老“斗法”,争先恐后地做出满满一桌菜,要我们这些小孩子品评哪道最好,或者说,谁做得更好。

外婆做甜烧白对五花肉的肥瘦比例、尺寸要求极高,菜场里的大叔最怕这位老太太,又挑剔又讲究,最好的肉都得被她要走。甜烧白端上桌时,肉片油润光滑,一片片肥瘦相间的程度几乎一模一样,洒在上面的白砂糖将融未融,夹在肉里的红豆沙满而不溢。

我不吃肥肉,但爱吃肉下面的糯米饭,四川话叫“jiu(三声)米饭”。肉、豆沙和糖最精华的汁液都浸透在米饭里,香甜软糯,入口即在舌尖绵绵地化了,唇齿间皆是香甜。

每次母亲也总说怕吃多肥肉不好,只夹一片,但最终都是吃了一片又一片,直呼“肥而不腻”。外婆笑咪咪地看着我们,把肉片里的豆沙拨出来给我拌糯米饭——小女孩怕肥又爱甜,那是我小时候喜爱的吃法。

甜烧白,网络图

外公过世后,外婆不常自己下厨了。年纪大、身体也不好,只在春节时偶尔亲自动手,但始终坚持待在厨房指点后辈。几个姨妈继承了他们的手艺,也擅长做菜,但我总觉得有不及之处。比如甜烧白这道菜,不是蒸得水汽过大了些,就是夹沙肉油光不够亮,或是口味腻了些,糯米饭太散了些。

前几年,家人渐渐地嫌甜烧白太过肥腻,聚餐时便不怎么做了,外婆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再进厨房了。

今年春节,我原打算回成都看看她,却因为疫情临时取消了机票,哪知道几天后传来外婆过世的消息。世事难测,上一次吃外婆指点着做的甜烧白还是五年前的春节,哪知便是最后一次。

外婆生前爱喝花茶,常泡一杯茶看一下午电视。她没上过学,靠读报纸和看电视里的京剧字幕,自学识了字。深夜里叫不到甜品外卖,我便也泡一壶花茶,茶香里带着花的一点点若有似无的微甜,盈满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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