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商学院》杂志封面专题《经济》文章《译言们的未来》采访发表

09-10 封面文章

主题：字节时代的“免费经济”

“信息应该是免费的。信息也应该更昂贵... 这种对立不会消失。”

背景简介：

《连线》杂志总编、《长尾理论》的作者Chris Anderson 新出了一本畅销书《免费—— 激进价格的未来》，一石激起千层浪，成为《商学院》杂志本次“封面文章”关注免费经济的由来。

事实上，目前，探讨诸多网络的新模式其实可以用“免费经济”的观点来重新统筹，经济危机大浪淘沙又把许多IT 企业甚至是模式震荡出局。Chris 构思创作此书时是在经济危机之前，经济危机一面使书中“免费经济”的光明未来被放大，同时在危机中报业的崩塌又为“免费经济”究竟应用何种方式延续提出了新的论题与挑战。

采访提纲：

·您如何认识网络时代的“免费”经济。特别是如何诠释“免费”的本质？

我认为网络时代的“免费”经济是约翰·纳什的均衡理论中“非合作博弈均衡”在网络时代背景下可模仿的“商业模式”，用均衡理论的术语就是“策略组合”。

[ 此处删除一段，参看杂志]

对于实体的交易环境来说，成本随着规模攀升，所以必须要收这笔进场费，而网络时代中，良好设计的网站可以极大的降低边际成本，与实体交易的成本相比，就是“零”成本，使得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先协作后分工”成为可能。

·这样的环境下，给企业（无论是网络经济还是实体经济）提出的挑战是什么？在您的观察看来，这种挑战的本质是什么？

对于企业最大的挑战在于网络企业和实体企业之间没有“约束”，我指的“约束”不代表不遵守任何服务协议，而是服务协议非常宽松，不能保障预期的结果。比如说我是乐队，你是唱片公司，你为我出唱片，我们签一个协议，发行一万张。虽然我的收入可能也是按照实际的销量计算，但是我对收入有信心，因为我相信你制作这一万张唱片投入了巨大的成本，你要收回这个成本，所以我也会参加你安排的各种推广活动。现在放到一个销售音乐的网站，网站没有实际的投入，那么网站让我在网上做推广的时候，我就会犹豫，因为没有办法“约束”网站。

[ 此处删除一段，参看杂志]

所以这个挑战的本质，并不是设计出某个“杀手级应用”，而是针对创新型互联网应用，如何分析、优化，创新可能依赖于人的创造力，但是分析、优化过程可以系统化、工程化。

·在国内现有的互联网业务中，您观察到的做得不错的“免费”网站有哪些（哪个）？您为何这样评价？

我自己对于“不错”的评价可能不适用于那些很知名网站，我给出评价的标准就是“突破”的过程，而不是“突破”的结果，如果只关注结果，那么这个结果可能是碰巧想到的，但是对于一个有长远发展计划的网站来说，需要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突破”的过程来保持网站的创新，对于这个过程，我认为主要包括这么几点，首先，有没有独立的部门来承担这件事情，而不是把这个职能放在某个人身上或者合并到其他的职能部门中；其次，是不是使用高度仿真的原型来讨论新产品，特别是交互方面的设计，比如说借助于Axure RP 这样的工具，而不是停留文字说明和效果图；再次，有没有邀请业务专家或者互联网专家培训的体制，至少应当鼓励这个部门的员工积极参与各项同业聚会，了解行业进展和互联网进展；最后，应当把是否能基于开源软件开发作为评估产品设计的指标之一，比如说基于开源的XOOPS 建站平台可以直接实现大量常规的网站功能，并能便捷的进行二次开发定制应用。

·您如何看待国内现有的SNS 类网站（比如开心网天际网等）和协作社区类网站（比如译言）等类型网站的免费及其前景？为什么如此评价？

开心网没有我眼中的“创新”，目前来看，不涉及具体领域的SNS 网站大同小异。天际网和译言网都是具体领域的网站，天际网面向职业人士的招聘，译言网面向翻译。从这两者来说，我看好译言网，这个观点可能会让很多人感到惊讶，因为从背景来看，天际网和译言网在互联网背景方面相差悬殊。

我对于那些没有参与其中的“创新”网站评估其未来发展预期的时候，我会首先关注它的招聘广告，比如说译言网面向翻译领域，网站的招聘广告中有编辑职位，这说明网站在扩张目标领域的运营团队。而天际网面向职业人士的招聘，但是在招聘广告中却没有招聘人力资源方面的职位，其创始人也都是互联网背景，如果评估天际网未来发展的话，我认为不会是基于商业模式“突破”而带来的发展，更有可能是基于模仿和小规模改进带来的发展，这就不在我观察的范围内了。比如说我要创建一个面向“招聘”领域的网站，并期望通过商业模式的“突破”带来发展的话，我不会将网站是否具备完善的SNS 功能作为重点，我会邀请一位招聘行业的专业人士，比如说的张大志先生，基于我的互联网背景和他的招聘行业背景的知识融合来探索有前景的“突破”，而绝对不会停留在模仿和小规模改进阶段。

·这类型的网站为什么在一开始不能对使用者收费？（我们认为，有些东西只要有用、质量上乘，使用者为此付出一点钱，也不是不可以。）

先做一个假设，比如说在开始向使用者收费，从“对价”的角度来看，网站就要承诺使用者很多服务协议，从这一刻开始，网站的任务就有了级别之分，首先是兑现这些承诺，然后才是寻找突破。这样的后果就是，一旦“突破”的商业模式和已承诺的服务协议有冲突，就可能面临法律问题。就变成了网站致力于兑现服务协议然后寻求降低成本，而使用者致力于使用网站然后寻求为自己带来价值，两者的目的已经出现了分歧，也就变成了“先分工后协作”。几乎在任何一个领域首先都会由这个领域的先行者或行业协会建立这种商业模式，作为期望后来居上的网站来说，只有打破这个模式才可能有“突破”的机会。

·在您看来，这类对用户免费的网站目前面临的盈利困境主要在哪里？是模式不清晰？还是明明知道某种模式可行、但时机不对？如果说到时机，什么“时机”最合适？

[ 此处删除一段，参看杂志]

·关于“ 如何在互联网上实现协作社区商业价值”您有怎样的思考和认识？

我认为必须立足于“非合作博弈均衡”，也就是任何成员之间都没有约束，都可以自由加入和离开，但是因为社区能实现共同的价值而吸引成员留在社区。在此基础上引导部分用户为另一部分用户提供增值服务来实现商业价值。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向一部分用户购买服务，然后销售给另一部分用户。

·您如何看待SNS 类或者协作社区类网站的盈利前景？

如果一个SNS 类网站或者协作社区类网站能做到这样四点，在理念上能把“非合作博弈均衡”作为中心思想，在管理团队中能给予互联网专家与业务专家平等的话语权，在组织结构上有独立于业务部门和制作部门的产品部门及相应的机制，在盈利模式上能循序渐近。那么我认为2~5 年内能实现季度收支平衡，然后即可期待暴发式增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