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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照“风月宝鉴”—试论《红楼梦》一书的主线

时间:2021-09-27 05: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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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照“风月宝鉴”—试论《红楼梦》一书的主线

近些年来,红学刊物不断发表研究《红楼梦》主线的文章。要研究主线,必须明确何谓“主线”。所谓一部作品的主线,一般是指表现这部作品主题思想的主要情节线索。对“主线”的问题,不少研究者发表过自己的见解。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探讨。归纳起来,大概可分为如下几种:

1.认为宝玉和黛玉的爱情故事是此书的主线。

2.认为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衰亡史是此书的主线。

3.认为贾宝玉的叛逆道路是此书的主线。

4.认为宝玉和贾政之间叛逆与卫道的斗争是此书的主线。

5.认为以贾宝玉叛逆性格的形成和发展为中心,以贾宝玉和贾政等,在人生道路上的叛逆和反叛逆为主线。

6.认为此书的主线,是封建统治阶级后继无人的问题。

7.认为此书有主线又有副线——以王熙凤理家为主线,以宝黛爱情故事为副线。

8.认为此书有两条主线——一条是贾府由盛到衰的演变过程,另一条是宝黛钗的爱情婚姻悲剧。

在“主线”的问题上,虽然众说纷坛,各持己见,莫衷一是,但却都言之有据,顺理成章。对上述各种见解,我们姐弟不敢妄加评论。这篇论文,只想就主线的问题,谈谈自己粗浅的看法。为了探讨作品的主线,首先必须抓住作品的主题思想。而《红楼梦》的主题思想究竟是什么?研究者一般都承认书中隐进了作者难言的苦衷,但作者饱蘸着人生血泪“哭成此书”的良苦用心究竟在何处,那渗透全书的主题思想究竟是什么?二百多年来,毕竟未曾有人将它讲清楚过。到《红楼解梦》问世前为止,书中的隐人隐事,还仍然是个哑谜。笔者认为:在没有弄清书中隐写着何人何事,没有弄明白作者写此书的良苦用心之前,来谈论此书的主线,恐怕还为时过早。要确定此书的主线,必须从解开这个“哑谜”人手——

(一)从第一首标题诗谈起

要解开《红楼梦》这部巨著之大谜,真不知该从何处下笔。.此书中人物之多,涉猎之广,包含之丰,是前所未有的——上至朝廷将相、王爷贵妃,下至赌徒娟妓、拐子无赖,以至侠客优伶、尼姑道士。贪官污吏、恶奴健仆。才子淑女……以及楼台亭榭、花草树木、衣着服饰、金珠古玩、糕点菜蔬、仪典礼节、风土人情、方言土语、医术药物,无所不包,无所不容。而书中诗词曲赋之丰,灯谜额对之多,寓意之深,在小说史上更是史无前例。此书正文中的诗词曲赋,都是以小说中人物的身份吟咏书就的,其中只有一首例外,这便是第一回中的第一首标题诗。此诗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句,但由于它是小说正文中唯一一首公然以作者身份写出的,因而便显得格外重要了。文章就从这首标题诗作起吧。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此诗虽短,其概括性却极强。它既有作者对其作品的评价,又透露了作者写此书时的悲痛心情。既预料到了读者对作者的议论,又包含着作者对读者的希冀。现试解此诗于下:满纸荒唐言——首先,作者向读者披露,《红楼梦》小说,是一部近于荒唐的无稽之谈,是虚构的一篇假话。这一点对于研究者来说,无论如何不能忽视。否则便会误人歧途,甚至会认假为真。在这里需要强调指出的是:“满纸荒唐言”决不是单纯指诸如太虚幻境等局部虚幻荒唐的情节,而是指通部小说而言。这其中包括整个宝黛爱情婚姻故事的全过程。这一观点,从脂批中便可得到认证。在庚辰本第十二回,当书中写到《风月宝鉴》是“警幻仙子所制”处,有脂批曰:“言此书原系空虚幻设。”这条脂批,自然是针对《红楼梦》小说而言。笔者在《曹雪芹生辰考》一文中,强调了《红楼梦》具有自传性,而此处却又强调了它的虚幻性,岂不是自相矛盾吗、此文将顺便解决这个问题。一把辛酸泪——这诗句生动地表述出,作者是以怎样悲痛酸楚的心情写出《红楼梦》一书的。关于这种情况,批书人在批语的字里行间也时不时地有所透露“哭成此书”、“一字一泪,一泪化一血珠”、“书未成,芹因泪尽而逝”……读者不禁要问:作者因何要用泪水去写一部空虚幻设的无稽之谈?是什么力量和动机,促使他将生死置之度外而挥泪写书,直至泪尽而亡呢?都云作者痴——对于不了解作者非凡经历与刻骨仇恨及沉痛悲哀的读者来说,以“滴泪为水、研血成墨”写小说的人,着实显得痴呆。这诗句是作者预料到他的苦衷未被读者理解之前,代替读者发出的议论。谁解其中味——小说中的精髓和隐情,谁能理解呢?批书人曾在“一把辛酸泪”处加批曰: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这显然透露出,作者隐进小说中的深意,读者不可能轻易理解。正如甲戌本第六回回未总批中所指出的:

借刘妪入阿风正传,送官花写金玉初聚为引,作者真笔似游龙,变换难测,非细究至再三再四不计其数,那能领会也,叹叹。

脂砚斋通过上述批语正告读者,要想识得此书,必须对它究至再三再四,直至不计其数方能领会。由于当时无人识得此书,批书人才感慨万端,连连叹息。

类似上述批语,在戚序本第二十二回回未总批中,也有所发现:作者具菩提心,提笔现身说法,每于言外警人,再三再四,而读者但以小说古词目之,则大罪过。其先以庄子为引,及偈曲句作醒目之语,以警觉世人,猷恐不入,再以灯谜伸词致意,自解自叹,以不成寐为言,其用心之切之诚,读者忍不留心而慢乎耶。

批者设言:如若读者仅仅将此书当作小说及古词所赏,将是大罪过。言外之意则是——此书的小说和古词中,另有所隐,读者必须认真研读,究至再三再四,识破其中隐衷,方不负作者一片苦心。

自脂砚斋此批的提示中,使我们很自然地想到如下几点:

1.《红楼梦》中,除小说故事之外,另有所隐,为了向读者传递这种信息,批书人才批出“读者但以小说古词目之,则大罪过”。

2.此书中的隐人隐事,不易被人识破。作者为此,大费周折,“每于言外警人,再三再四”,并“以不成寐为言”,用以警觉世人。

3.作者和批书人脂砚斋,殷切地期待着有人能够识破他们隐人此书中的“微密”。其用心之诚之切,令读者不忍慢待和忽视。曹雪芹和脂砚斋为寻求“解者”所发出的真切诚恳的呼声,以及由于难遇知音而发出的感叹,书中比比皆是。例如:

1.甲戌本第一回眉批中有——书中之秘法亦复不少,予亦于逐回中搜剔剖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谬误。……

2.甲戌本第二回在“门前有额,题着‘智通寺’三字”处,有夹批日一一谁为智者,又谁能通,一叹。

3.在庚辰本第十二回的“千万不可照正面”处,有夹批曰:谁人识得。

4.在戚序本第二十五回回未总批中,有诗曰——

愁深魔重复何疑,

苦海冤河解者谁。

结不休时冤自盛,

井天甚小性难移。

5.在戚序本第三十二回的回前总批中,有脂批曰——前明显祖汤先生有怀人诗一绝,读之甚合此回,故录之以待知音。

无穷无尽却情多,

情到无多得尽么。

解到多情情尽处,

月中无影水无波。

6.戚序本第四十三回有回前诗日:

了与不了在心头,

迷却原来难自由。

如有如无谁解得,

相生相灭第转流。

7.在戚序本第五十三回的回前总批中,有批曰——……最高妙是神主看不真切一句,最苦心是用贾蓉为槛边传蔬人、用贾蔷为仪门传蔬人,体贴入细。噫!文心至此,脉绝血枯矣!谁是知音者?

自上面数列看到,作者和批书人脂砚斋利用批书之机,声声处处寻求知音。大概在他们生前已深感“万两黄金容易得,知音一个也难求”了。因此他们不断发出“谁是智者,又谁能通”、“谁人识得”、“谁是知音者”、“以待知音”等感叹。这声;声感叹中,包含着多少希冀和期待呀!这些感叹的中心思想,不正是“谁解其中味”吗?

(二)谁解其中味

岁月如流,转瞬间《红楼梦》一书的作者曹雪芹逝去已二百多年了。在这二百多年中,书中所含深意,究竟谁曾解得呢?假如至今尚未有人解得其中味,又到何处去捕捉它的主线呢?纵观红学史,笔者认为,在这二百多年中,确曾有人解得过“其中味”。此人便是曹雪芹稍后的戚寥生。

据同治十三年所纂《湖州府志》记载:戚寥生,字念功,号晓堂,德清人。振鹭子。乾隆三十四年进士,授刑部主事,升郎中。充河南正主考,云南学政,攫福建按察使。为人倜傥,不修威仪;然强干有吏才,案无留牍。以劳瘁卒于官。

1在戚寥生这篇小传中,强调了他的强干有吏才,而笔者认为,除此之外,戚寥生还博学多才——他对《红楼梦》研究颇深,而且真正解得了“其中味”。这一点是从戚序本《石头记》一书的序言中得知的。

戚寥生在《石头记》的序言中写道:

吾闻绦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

腕能草神乎技矣吾未之见也今则两歌而下分乎喉鼻二牍

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此万万所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一书嘻异矣夫敷华拨藻立意

遣词无一落前人窠臼此固有目共赏姑不具论第观其蕴于心

而抒于手也注彼而写此目送而手挥似橘而正似则而淫如春秋之有微词史家之多曲笔……

笔者愿试释其意如下:

我听说绦树这个人,同时能发出两种歌音。一声从喉咙发出,一声从鼻中发出。我还听说黄华这个人,同时能写出两种字体。左腕写楷书时,右腕同时便写出了草书,这真是神奇的技艺啊!但我却未能亲眼看到过。然而,今天我却亲眼看到有人一声便能唱出两种歌,而不分喉鼻。落笔便写出两种字,而不分左右手。这是万万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我竟从《石头记》中得到了。这实在奇异啊!此书在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上,以及文章的立意和词汇的调遣上,没有一处落人前人的旧套套,这一点有目共赏,在此我且不加评论。且看作者心中运筹谋划的,均能抒发出来。看他表面是为那件事写注,其实他恰是为了写这件事。表面看他正在招手某人过来,其实他却正在目送此人离去。他笔下的人物,似乎很奸诈的,而实际上却笃实可靠,另外一些从表面看来既正派、又规矩。且有教养的,其实却极淫荡。写《石头记》正象写《春秋》一样,暗中隐藏着对统治者的指责和抨击。又象史学家一样,运用了曲折迂回之笔……

首先,我们来讨论这篇序言中戚公所提到的“史家之曲笔”在戚序中,戚寥生明确指出《石头记》是在写历史,而曹公所写出的历史象《春秋》之有“微词”;又谈到,曹公在书中所写历史不是直接了当地写出的,而是借用了史家之曲笔。是运用了“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等诸多“奇法”“秘法”。笔者认为:一声二歌的确切含意应是——一部作品却包含着两个内容。奇书《红楼梦》正是这样一部作品。从表面看,它是一部小说,而小说中却隐进了一部历史,历史和小说交织成一体,互相揉合、彼此掺杂、密不可分,然而却又是极明晰的两条脉络。小说是为了掩护这部历史而空虚幻设的一篇假话,而隐人其内的历史,才是此书的精髓。小说是《红楼梦》一书的躯壳,而隐人其中的历史,才是它的核心和灵魂。小说是一篇假话,而隐人其中的历史,却有踪可追,有迹可寻。在这部“不失其真”的历史中,包含着作者及其所恋之女子的真实传记,同时还记载了雍正帝的袭位及其暴亡之始未,在《曹雪芹生辰考、一文中,笔者曾说《红楼梦》具有自传性,那是指隐人书中之历史而言,而不是说小说本身带有自传性。《红楼梦》带有自传性的问题,与《红楼梦》中之小说带有自传性的问题,其概念是截然不同的。关于《红楼梦》中隐写着一部历史的问题,笔者准备从不同角度加以论证。

1.作者将他的著作与野史相比:作者在《红楼梦》第一回中曾写过这样的话:“但我想,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如果作者的这句话写得更加明确些,应该是这样的:“但我想,历来野来,皆蹈一辙,莫如我这部野史不借此套者。”由此可见,作者的著书本旨,是为了修著一部野史并留存入间。

2.脂砚斋将《红楼梦》视为野史,将曹公称为“史公”——关于《红楼梦》中隐有一部历史的问题,脂砚斋利用批书之机,经常向读者作出暗示。现举例如下:

①在第三回的“后人有西江月二词,批宝玉极合”处,有甲戌眉批:二词更妙,最可厌野史,貌似潘安,才如子建等语。

②在第十二回中的“谁知尤氏正犯了胃痛旧痰,睡在床上”处,有庚辰眉批日:所谓层峦叠翠法也。野史中从无此法。……

③第二十回在“生得十分水秀”处,有庚辰夹批曰:二字(指水秀二字一国玲注)奇绝,多少娇态包括一尽,今古野史中,无有此文也。

④在第四十三回的“二人听说,千恩万谢的方收了”处,有庚辰夹批曰:尤氏亦可谓有才矣。论有德比阿凤高十倍,惜乎不能谏夫治家,所谓人各有当也。此方是至理至情。最恨近之野史中,恶则无往不恶,美则无一不美,何不近情理之如是耶。

⑤在第四十九回的“且本性聪敏,自幼读书识字”处,有庚辰夹批曰:我批此书竟得一秘诀以告诸公:凡野史中所云才貌双全佳人者,细细通审之,只得一个粗知笔墨之女子耳。此书几云知书识字者,便是上等才女,不信时只看他通部行为及诗词诙谐皆可知。妙在此书从不肯自下评注,云此人系何等人,只借书中人闲评一二语,故不得有未密之缝被看书者指出,真狡猾之笔耳。

由上述诸脂批不难看出,脂砚斋是将《红楼梦》一书作为野史看待的。

脂砚斋除了在批语中视《红楼梦》为野史外,还不只一次在批语中称作者为“史公”。现也举出两例:

①请看戚序本第六十九回的回前总批——写凤姐写不尽,却从上下左右写,写秋桐极淫邪,正写凤姐极淫邪。写平儿极义气,正写凤姐极不义气。写使女欺压二姐,正写凤姐欺压二姐。写下人感戴二姐,正写下人不感戴凤姐。史公用意,非念死书之子所知。

②在第三回,黛玉初人贾府,见过了贾母等人。众人见黛玉身体怯弱,便有人间她现服何药。黛玉说道:“……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贾母道:“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第三回)在此文的“一语未了”处,有甲戌夹批曰:

接苟(榫)甚便,史公之笔力。

脂砚斋在评论《红楼梦》中之人物如何刻画时,不言“作者用意”,不言“小说家用意”,却一再说“史公用意”、“史公笔力”。可见,在脂砚斋的心目中,曹雪芹写《红楼梦》并不是为了传小说之意,更不求得读者称奇道绝,而是滴泪为水,研血为墨地隐写历史。

3.看懂了曹著本旨的读者,将作者称为“史家”——笔者认为,戚寥生看懂了《红楼梦》因为他在戚序本《石头记》的序言中,曾发出过“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的惊呼。这不仅表明戚公看到了《石头记》一部著作具有两条脉络这一特点——一部小说遮掩着一部历史,同时表明戚公认识到了作者真正的写作目的,是要修著一部历史而不是为了流传一部小说。——他在《石头记》序言中称曹公著书时运用了“史家之曲笔”,便充分表明,他从《石头记》的小说背后,看到了这部被隐写的、不同寻常的历史!

笔者认为:《红楼梦》区别于历代小说的最突出的特点,便是“一声二歌”。其实质则是以小说作掩护隐写历史,因为作者即使有斗大的胆子,也不敢将此公开写出。这段历史有据可考,有踪可追,有迹可循。这段历史牵动着中国历史的一页。而正是曹雪芹及其所恋之女,用他们的聪明、才智、勇敢以至于献身精神,谱写了这历史的一章。这是一部恋爱史、一部被统治者与统治者的斗争史,刀光剑影,血泪淋漓,可歌可泣。

(三)脂批给我们的启示

为了将这部著作中包含着并列的两个内容这一秘密,透露、暗示给读者,作者在小说的第十二回,特意写了贾瑞病危时,破足道人送给他宝镜“风月宝鉴”一段。这段文字寓意极深。因为这个两面皆可照人的宝镜的名字,正是《红楼梦》一书曾用过的几个书名之一。作者特意令两者名字重合,决非偶然。作者在小说的第一回中交待过,《石头记》曾名《风月宝鉴》、《情僧录》、《金陵十二钗》。由此笔者推断,贾瑞临终时手中所持宝镜“风月宝鉴”,恰是作者对其书所作的既形象又具体的一种比喻。曹雪芹将《红楼梦》一书,比喻为一只表里皆能照人的宝镜,并一再强调,不要看它风月繁华、温柔富贵、儿女情长的一面——小说内容,而要着意看它白骨粼粼、哭声阵阵。血泪斑斑的一面——隐人小说背后的历史。作者具菩提之心,秉刀斧之力,以现身说法,警告那些只迷恋于小说中色情故事的青年,如不及早醒悟,便会因沉溺于色情而毙命——贾瑞的下场便可做前车之鉴。贾瑞反反复复地看宝镜的正面,犹如某些读者,反反复复看小说中的色情故事一样。那将是十分危险的。上述观点,可以自第十二回中的诸多脂批中得到印证,现将有关“风月宝鉴”的脂批录出,并按我们的观点加以说明。

1.在“取出一面宝镜来”处,有脂批曰:“凡看书人,从此细心体贴方许你看,否则此书哭矣。”在这条批语中,批书人竟公然将宝镜说成“此书”

2.“在“两面皆可照人”处,有脂批曰:“此书表里皆有喻也。”自这条批语中,读者可得如下启示——批书人再次将宝镜与此书混为一谈。当作者写到宝镜“两面皆可照人”时,批者便不失时机地立即批出“此书表里皆有喻也”。可见宝镜即喻指此书。宝镜的两面即喻指此书的表里。由此可见,宝镜即此书的缩影无疑。

3.在“风月宝鉴”四字处有脂批曰:“点明”。当作者写到此宝镜名“风月宝鉴”时,批者立即批出“点明”。显然,批书人在借此向读者揭示:作者以书名与镜名相重的办法向读者“点明”此宝镜喻指“风月宝鉴”一书——即《红楼梦》。

4.在“此物(指宝镜)出在太虚幻境空灵殿上”处,有脂批曰:“与《红楼梦》呼应。”批书人在前面加了几处批示后,仍然唯恐读者不解其意,又特于此处将宝镜直接与《红楼梦》扯在一起,以期引起读者在《红楼梦》一书与宝镜之间的联想,并从而理解此宝镜是用来喻《红楼梦》一书的。

5.在“千万不可照正面”处,有脂批曰:“谁人识得此句。”这是批书人不知谁能看懂此书而发出的感叹。自然,只有看懂了《红楼梦》的人,才能“识得此句”。

6.在“千万不可照正面”处,又有侧批曰:“观者记之,不要看这书正面,方是会看。”在这条脂批中,我们发现脂砚斋又一次将此镜的正面说成是“这书正面”。并再一次叮咛读者:不要看这书正面(即小说部分)方是会看。言外之意,是让读者看这书的背面,即隐写在书里的历史。

7.在“只照它的背面”处,有脂批曰:“记之。”脂砚斋又一次要求读者牢记——只看隐于书中的历史,批书人对读者的谆谆告诫,可谓不厌其烦了。

8.在“向反面一照,只见一个骷髅立在里面”处,有脂批日:“所谓‘好知青冢骷髅骨,便是红楼掩面人’是也。作者好苦心思。”脂砚斋只借“好知青冢骷髅骨,便是红楼掩面人”诗句,便一语道破了《红楼梦》背后所隐史实之梗概。现试解此批语于下:

批语中的“红楼掩面人”,不言而喻,是指《红楼梦》中那个颇好掩面哭泣的林黛玉。而“青冢骷髅骨”却是指王昭君。王昭君名叫王嫱,是汉元帝时宫人。此人明艳多姿;汉元帝时,北方边境不安定。元帝为了稳定北方边境,对匈奴实行和亲政策,将王昭君远嫁匈奴(番王)。昭君死后,葬在今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之南。何谓“青冢”?青冢即指昭君墓。清代宋《筠廊偶笔》:“墓无草木,远而望之,冥蒙作黛色,古曰青冢。”:“青冢骷髅骨”在脂砚斋眼里怎么又成了“红楼掩面人”?这只不过是一种比喻。作书人与批书人,串通一气,以匈奴的番王喻雍正,以嫁了匈奴番王的汉族女子王昭君喻林黛玉。综合以上诸点,我们便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隐写在《红楼梦》小说背后的历史(即宝镜的背面),便是《红楼梦》中林黛玉的原型(竺香玉)被迫嫁与雍正为妃的一段血泪史。

有了上述认识之后,我们再来重读这条脂批:”所谓‘好知青冢骷髅骨,便是红楼掩面人’是也。作者好苦心思。”便不再感到那么难于理解了。

9.在“只见凤姐在里面招手叫他”处,有夹批曰::“可怕是‘招手’二字。”这条脂批点明,小说中备写风月繁华、温柔富贵、儿女情长的故事,最能吸引读者;同时敬告读者,谁若热衷于小说中的色情故事,那将是十分危险可怕的。

10.在“大骂道士是何妖镜”处,有脂批曰:“此书不免腐儒一谤,”此脂批给予读者三点启示:

其一、批书人把对宝镜的诽谤,毫不含糊他说成是对此书诽谤。这再一次证明,在脂砚斋的心目中,宝镜与此书之间,可以直接划等号。

其二、批书人预言此书将被不明此书底里的迂腐文人、儒士斥为荒诞不经。

其三、批书人对诽谤此书者深恶痛绝,并破口大骂此类人为“腐儒”。

11.在“若不及早毁此物(指宝镜)处,有脂批曰:“凡野史具可毁,独此书不可毁。”

这条脂批中有三点值得注意:

其一、当书中写到有人主张及早毁掉宝镜时,批书人马上挺身而出,为其辩护。并呼吁”独此书不可毁“。批书人再次将宝镜直接说成“此书”。

其二,从批语“凡野史具可毁,独此书不可毁”来看,批书人于此处又将《红楼梦》与野史相比,而不与历代小说相比。这雄辩地证明,在脂砚斋看来,此《风月宝鉴》是一部历史,而不是什么小说。批书人自批出“史公用意,非读死书之子所知”之后,再一次暗示此书中隐有一部历史,并且透露,隐于书中的是作者修著的野史,与皇家所修正史不同。

其三,脂砚斋诚挚恳切地要求读者保护此书,不要令其毁于一旦。因此发出“凡野史具可毁,独此书不可毁”的呼吁。大概这部野史的真实性,比皇家所修正史更确切可信。

12.当书中写到若不及早毁掉宝镜,将会“遗害于世不小”处,有脂批曰:“腐儒。”脂砚斋借批书之便,大骂由于看不懂《红楼梦》中的隐情而攻击诽谤此书者为“腐儒”。

13.在“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处,有脂批曰:“观者记之。”脂砚斋再一次警告读者,千万牢牢记住,不要以“空虚幻设”的小说为真,不要因假乱真并因而加罪于此书,甚至于毁掉此书。

14.上述十二条脂批均出自庚辰本《石头记》。此外,在清蒙府本《石头记》第十二回的“镜子从里面调过来”处,亦有脂批曰:“此一句力如龙象,意谓正面你方才自己领略了,你也当思想反面才是。”在这条批语中,批书人指出:凡看过此书的人,首先领略的是小说的内容,即宝镜的正面。批书人于此处向读者提出要求——要求读者思想此书的反面——即思索隐人小说中的历史。另外,批书人透露,要反照“风月宝鉴”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必须使出龙象之力,方能将“风月宝鉴”从里面调过来。笔者认为,恐怕这便是二百多年来,真正能看懂此书的人寥寥无几的原因所在。

15.除批在不同版本第十二回上的上述十四条批语外,在庚辰本第三十四回的“分位虽低钱却比他们多”处,有夹批曰:惊魂夺魄,只此一句。所以一部书,全是老婆舌头,全是讽刺世事。反面《春秋》也,所谓痴子弟正照《风月鉴》。若单看了家常老婆舌头,岂非痴子弟乎?此批中有下述几点值得注意:

其一,《春秋》为史书,“反面《春秋》是说《红楼梦》一书之反面,隐写着历史。

其二,批书人告诉读者:《红楼梦》这部书,全是借助于老婆舌头讽刺世事。

其三,批书人将“一部书”与《风月(宝)鉴》相提并论,具此可理解,《风月鉴》即指《红楼梦》一书。宝镜是对“一部书“(即《红楼梦》)所作出的形象比喻。

其四,风月宝鉴不能正照。脂砚说只有痴子弟才“正照风月鉴”。

通过上述分析,读者已经看到:作者将这部包含着双重内容的作品,比喻为一只两面皆可照人的宝镜,这种比喻何等形象、生动、具体!而批者又不失时机地在关键部位加了批,不厌其烦地诱导、启发读者的思路。他们之间的配合,又何等默契!他们如此做的目的,无非是希望他们苦心孤诣埋进小说中的秘密,有朝一日被人识破,而不至付诸东流,从而使作者的沉冤得以昭雪,使作者不敢公开写出的历史,大白于天下,为后人所知。戚寥生正是看懂了他们上述意图的读者之一。他同时看到了《红楼梦》中的小说和历史,于是大为震惊!他把这种奇特的写法称之为“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并惊异地赞叹道:“此万万所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一书矣。”戚公用“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对《红楼梦》一书的奇特写法所作出的比喻,又何等恰当!

我们现在再回过头来讨论《红楼梦》的主线;从前面的论证中已得知,曹雪芹写《红楼梦》的唯一目的,或者说是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记载一段历史。既然如此,《红楼梦》的主线,自然就是隐人小说中的历史了。正由于这个原因,作者在写《红楼梦》时,无论是在生活素材的取舍上,还是在故事情节的编排设计上,无论是在各类人物的摹写刻画上,还是在词汇的调遣运用上,在诗词曲赋的穿插配置上,均服从于记载这段历史的需要。因而,隐于小说中的这段历史,便是此书的主题思想,是此书的核心,是此书的灵魂。而其余种种,均将服从于这个主题,均将服务于这个主题,这是勿庸置疑的。而组成这部历史的,有爱情又有政治;有曹家的衰亡过程、又有叛逆与反叛逆的斗争。因此我们说,只有反照《风月宝鉴》,才能够牢牢抓住《红楼梦》的主线。

隐进《红楼梦》中的历史,是这部巨著的主线,这一结论不是笔者臆造的,更不是毫无根据的猜测,而是此书作者曹雪芹和他的密切合作者脂砚斋,通过种种手段暗示给我们的。为了抓住这条主线,不受假的干扰,研究者必须学会反照《风月宝鉴》。只有学会了反照《风月宝鉴》,彻底摆脱小说的羁绊,提炼出隐于书中的历史,才算真正识破了这个百年不宣的哑谜。

顺便说几句:关于隐于《红楼梦》中的历史,所记载的究竟是何人何事,将由一系列的论文来阐明。笔者愿意逐步地,一层层地剥去包裹着明珠的泥沙,将这颗稀世明珠复还原形并奉献给读者,并慰作者曹雪芹、批书人脂砚斋的亡灵于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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