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COVID-19开始肆虐全球至今，口罩从一个医用品变成了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必需品。N95口罩更是几乎在每个角落都能见到，无论是医院、超市，还是私人空间，N95口罩都成了保护自己和他人的重要工具。
N95口罩因其卓越的过滤性能，被广泛赞誉为“防疫利器”。然而，这个英勇的“防护士兵”真的就“百利而无一害”吗？
近期，JAMA Netw Open杂志发表了由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的宁光/王卫庆教授团队完成的一项研究，这个研究的结论使我们对N95口罩的评价出现了新的认识。
在疫情的大背景下，人们开始重新审视N95口罩的作用，它是保护我们健康的坚实屏障，还是隐藏着潜在健康威胁的双面剑？这个疑问引发了一场关于科学、健康、公共政策和社会责任的深度探讨，而答案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研究者在3月7日至8月1日在中国上海入组了30名健康参与者。这些健康参与者在瑞金医院的代谢中心进行试验，严格控制每日卡路里摄入量和身体活动水平。
通过分层随机化，参与者被随机分配接受佩戴和不佩戴N95口罩的干预，持续14小时。在此期间，他们在上午和下午分别锻炼30分钟，其锻炼负荷仅达到最大耗氧量水平的40%（轻度运动）和20%（极轻度运动）。在干预前和干预后14小时采集静脉血样本进行血气和代谢物分析。
研究结果引人深思。长时间佩戴N95口罩使得参与者的呼吸率和血氧饱和度在短短一小时内就开始下降，心率在两小时后开始升高，直至晚上22:00取下口罩。
这种现象在轻度运动时更为明显，口罩诱发的心肺压力进一步增加，心率和血压升高，呼吸率和血氧饱和度降低，能量消耗和脂肪氧化升高。
在这个过程中，参与者的身体发生了一系列复杂的反应，带来了不良影响。这种影响主要是由呼吸阻力增加和随后的血氧和pH值降低引起的，进而导致了他们血液中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水平升高，使得参与者的心率和血压代偿性升高，身体出现了明显的不适感。
这些结果提示我们，尽管N95口罩提供了有效防护，但长时间佩戴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不良影响。虽然健康的成年人可以通过自身调节来应对这种心肺压力，但对于老年人、儿童以及患有心肺疾病的人群来说，长期的心肺压力甚至可能增加心血管疾病的风险。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这项严格控制和监控的实验数据尚未全部发表。作者指出，佩戴N95面罩在佩戴的第一个小时内降低了呼吸频率和氧饱和度，但由于数据未具体说明，因此该发现的重要性尚不清楚。
疫情已经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N95口罩也成为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常见物品。然而，随着宁光和王卫庆教授团队的研究发表，我们不得不开始重新思考对于这个“防疫神器”的理解。
研究表明，长时间佩戴N95口罩可能会对我们的身体产生某些不利影响。但同样的，我们也要认识到，我们仍然需要口罩来对抗新冠病毒。面对复杂的现实，我们需要理智地评估风险与收益，需要慎重地权衡利弊。
参考文献：Riqiang Bao et al, Evaluation of Mask-Induced Cardiopulmonary Stress,JAMA Network Open (). DOI: 10.1001/jamanetworkopen..17023
作者：大黄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