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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大赛#初中组一等奖三篇

时间:2021-11-02 17:4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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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大赛#初中组一等奖三篇

《小灰尘的大世界》

蒋励 杭州采荷实验学校初三(2)班

夜晚的你,请求那个旋开台灯的转钮,漆黑的空气猛地亮了。你紧盯着那片格格不入的明亮,不一会儿,你就会发现我——一粒摇摇晃晃的小灰尘。

我小极了。小到你身处两根手指捏住我,把握放在手心,一下子便找不着我。我的小让我很自卑,你一定不曾踩到,我小小的心里装着大大的梦。我想飞越世界的各个角落,漫步过各种风景,钻进空巢老人的皱纹里,爬上留守儿童的眉梢。他们遇见我,或许会无意识地叫一声:呀,然后无意识地笑了。我想象着这样的画面,自己竟笑出声来。可是我太,我的梦不知何时才能市县正因如此,我渴望吧全世界灯都打开,让周围都亮起来,让空气变得通透,这样我就能被看见了。我向来不喜欢做默默无闻的事,我期待被所有人知晓。哪怕我只是一粒灰尘,我也有人之常情。

小小的我常倚在旧物件上休息,渐渐习惯了被人以往的孤独和寂寞。周围的静,让我躁动不安的心也静了下来。不知不觉,我就淹没在回忆的大海里。我想起了,恍惚黄昏下那位在街边弹唱的流浪歌手,蓬乱的头发上沾满污垢,嘶哑的嗓音里,喷射着执着的力量。我想起了,公交车上那位身穿保洁服的大伯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带着耳机,哼着小曲,用歌声打消烦恼。我流不出实实在在的泪,心却彻彻底底地湿了。我是很恋旧的,我常常喜欢像这样翻着回忆的相册。那些记忆中的美,让我更珍惜现在的时光,让我每走一步都停下来环顾四周,用尽全身力气,把空气里所有的善吸收起来。因为,我清楚地明白,不久之后,他们必将消失在光阴的车轮下。

忽然,风来了,小小的我被吹了起来,又要飘向下一个地方。最近,风似乎一直都在生闷气,一天吹了好机会,每吹一回都盈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这不,我的心情也跟着它过敏了。 它将我吹到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我随着汽车排出的废弃,一同奔到空中,“咣”地一声,撞上了一个在摇篮中熟睡的宝宝。宝宝惊醒了,“哇哇”地啼哭,我也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废气熏得我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最近,这样的经历我遭遇了好几回,不知怎的,我的心情过敏得厉害,快乐一瞬间找不回来了。我真希望,最近只是风在捅乱子,过些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尽管我是一粒小小的灰尘,可我的经历与普通人别无两样。我和他们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在时光轴上重重地踩下自己的脚印。只是,我有一颗比普通人更敏感的心罢了。别人心里的小小微波,在我心里激起的,可能就是澎湃的海浪。我将自己所见到的一切,一件不落地记在心中的花纸在此,一滴一滴小水珠,都被放大成夺目的光圈。

现在的我,不再像从前那般自卑了,不再急切地渴望摆脱自己的身份了。尽管,飘荡在大世界中的我确确实实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我想,我永远不需要知道答案,答案一直在风中飘扬着。我也只是空气里飘着的一粒灰尘,小小的,朦胧的。

但,仅此而已,就够了。

我只希望,漆黑的夜里,格格不入的明亮中,小小的我能博得你的微微一笑。

《没有窗的房子》

杨乐轩 杭州市建兰中学初二(12)班

那年冬天,在奥斯维辛营中的一间房子。

丹尼尔,普通的大学生,犹太人,躺在自己的铺位上。“铺位”,那些德国人对这块干冷的、硬脆的、生霉的木板的称呼,对吱呀作响的床架的称呼,对虫虱温床的称呼。而他,此刻也像是一只蚂蚁,倦意敌不过已经麻木的惧意,身为囚徒,蜷缩在这木板上。

此刻,呼吸好似放大二十七倍,阴暗也在恣肆的膨胀。在这间狭窄、阴暗、没有窗户的房子之中三十个不幸者中,只有丹尼尔一个人没有入睡。这间房子缄默地承载着怔忡的黑夜。

冷气悄悄钻上铺位,迅速进入骨髓,在脊骨中蓄意地蔓延,悄无声息而强有力地在踝骨处制造出爆炸般的战栗,整个营房里,冷气无处不在,寒意寄生在空气中,在垂死者的颈下匍匐。

丹尼尔不敢打寒颤,他知道轻微的牵扯就能带来剧痛,但他还是试着把脚伸直了。悄悄地,一种微妙的麻木经过他的脚踝,在他的小腿周围游走,折磨着他反复拉伤的韧带,终于在膝盖处变为彻骨的剧痛。

他饶有兴趣地感受着这种剧痛,像猫沿小腿攀缘而上,用利爪扎进他的膝。这么多年来,他与剧痛已经成为朋友,他靠痛楚来弥补经年沉默寒夜的孤独。

他站起身,由于又一阵痛而颤抖。他艰难地走向面前的黑暗,双手向前摸索,直到触及他面前的冷壁。

这间营房没有窗户。

他在墙上摸索着,手抚过墙面上湿冷黏腻的菌斑。他在大学里主修的专业告诉他,这里,这里该有个窗户。宽敞明亮的半落地窗,双层的透亮玻璃,屋里摆满温暖而简约的包豪斯风格的家具。

他伫立在窗前,神思恍惚:他想到了另一座房子,他曾在前阶上坐着,不出一言,凝视着远处淡紫色的漫天落霞;他的弟弟在吃完点心后对着他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嘴巴有牛奶,笑起来看得见下排新长的乳牙。他,在深夜里,面对一睹生窗的墙,身穿从未洗过、破旧不堪的衣服,在奥斯威辛的冬天想起他数年前的冬天。真切地,他在阴暗的房内用瑰丽的想家和记忆搭起另一座他再熟识不过的房子,在这座甜蜜的房子周围栽上那些与他一起长大的冬青。接着他看见他的父亲和母亲在炉火的微光下互相轻吻,而他的父亲和母亲在炉火的微光下互相亲吻,而他的弟弟,在一边的小床里,吮着手指睡着了。

此刻,他所记忆的家在他脑海中渐趋抽象,他忘却他的一切叛逆,一切争吵和一切短暂而忧郁的离别。那座他生活过而今早已被烧毁的房子如同一个高尚而神圣的梦,再这样一个如此接近死亡的夜晚予他以慰藉。

从这样的梦里醒来总是令人心碎。可是,在营房里萦绕着无源头也无尽处的冷风,丹尼尔以记忆中跌落,跌入现实中这阴暗极寒的无窗的房子。他感到胸口一阵堵塞,眼眶发痛,跌跌撞撞地摸回他的铺位,艰难躺下。身旁的雅科夫在睡梦中发出不满的嘟哝,而他只希望周身剧痛快点消失,赶快入睡。

从房子的那一头,远远地传来男人痛苦而惊悸的叫喊:“卡米拉!卡米拉!……”

丹尼尔再次惊醒。乔斯关于他女儿的无尽梦魇又开始侵扰他的睡眠。四年前,他亲眼看着卡米拉被推上押送的刑车,站台上只留下她的手提箱。丹尼尔无法入睡,他圆睁双眼盯着房子满盈的黑夜。他想着,都在窗外呀,那些冬青的影子,拥抱,热气腾腾的面包,风筝,爱情和吻,并肩伫立在手中捧着热咖啡看着星夜的时刻,它们都在窗外。

可是这间房子,它没有窗。

一颗六角星狠狠划破营房外的深蓝色天际,当所有人都沉溺于不安的睡梦时,乔斯去找卡米拉。而当丹尼尔昏昏睡去后,他梦见逾越节的烛光,又梦见一座房子,从窗外能看得见日出,所有人都被赋予泪与笑的权利。在他的梦里,房子不再用来囚禁;能称为房子的,都能称为家。

《性别的枷锁》

汪轶群 杭州萧山义蓬第一初级中学九1班

我是一个女孩子,我和大部分女生不一样,我不喜欢粉色,我不关心打扮,我从不撒娇,我蛮横,我倔强,我直来直往,一路扛到底。但我有时也会疑惑。

当我剪了短发的时候,朋友一脸惊讶。“原来不是好好的长发吗?多好看啊,现在怎么搞得跟男生一样?”我不解:“短发也挺好的呀,方便又节省时间。”她摇摇头,一脸遗憾:“女孩子当然得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你这是什么话。”

当我窝在家里打游戏的时候,爸爸恨铁不成钢:“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男生打什么游戏?”我抬起眼皮,分给他一个眼神:“女孩子怎么就不可以打游戏啦?电竞又不是男生的专利。”爸爸一挑眉毛,也用那句话来反驳我:“女孩子啊,就得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当我的衣柜永远黑白灰,从不穿小裙子的时候,同学难以理解:“你还是个女孩子吗?就不会稍微打扮一下?”我面色如常地怼回去:“女孩子就被规定了要打扮啦?我开心就好。”他摇摇脑袋,嘀咕道:“你是个女的吗?女孩子就得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从小到大,这句话一直缠在我的耳边,绕来折去,不厌其烦。人人都告诉我,你这样可不行哦,女孩子就得有女孩子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们被套上性别的枷锁,被规定好了生长的方向和模型?为什么女孩子就一定要貌美如花,男生就一定负责赚钱养家?为什么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女孩子的样子,又是谁规定的?

从古至今,三从四德,恪守女训色彩已经渐渐淡化,但旧时的枷锁仍然隐形地存在于我们身边,把我们锁得透不过气,呼吸困难。

强奸案新闻的评论下很多批评受害者的“放荡”,还不是这女的自己穿着不检点?

打扫卫生的时候,善意的男生结果扫把和拖把,摸着脑袋说:女孩子不能干重活,我来吧。

他们有的出于善意,有的怀揣恶意。但他们似乎都把女性当成一个弱者,一个附属,或者一个工具。女性被规定了贤良淑德,恪守妇道,被规定了貌美如花,身材窈窕。女性到二十一世纪以来,还依旧覆盖着旧时的阴影。我痛心,我不解,我疑惑,我呐喊。我想勇敢地抬起头颅,挺起胸膛,我想自由自在地生长,奔跑和大笑。我想快乐,我想跟从欲望。

于是,我矫首昂视,目光无谓地告诉他们,我当然是个女孩子,但我,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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